车上的沐城卿听到她的声音，慢慢转头看向她。

只见他微微蹙起了眉，看起来给人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于是乔以寒又问了，“你没事吧？”

“没事。”沐城卿回答她。

那低沉的声线听起来是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但乔以寒总觉得他有点不太对。

“你不下车吗？”她再一次问。

沐城卿听了，这才伸手推开了车门。

乔以寒在他推开车门时，退开了些。

然后她看着他从车上下来，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也就没多想了。

这时她听他问了：“你要出去？”

“没有。”她向他解释，“我看这么晚了你还没回来，就出来看看，正好见你回来了。”

沐城卿听了，没说什么。

“那进屋吧？”乔以寒问他。

他依旧没说话，只是和她一起往屋里走去。

进了屋，她还没跟他说上话呢，就见他坐到沙上了。

是整个人都靠在沙上，一副疲倦的样。

“你累了就去洗洗，早点睡吧。”她对他说。

沐城卿抬起一只手，放在额头上。

“我坐一会。”他闭着眼睛，没有看她，“你不用管我。”

“哦，那你……早点休息。”乔以寒跟他说了一声，就慢慢走开了。

只是才走了一小段，她又忍不住停了脚步。

转过来，她看着沙上的他。

他一只手仍是放在额头上，她此刻站的位置无法看到他的脸，不过他这样，好像真的很累似的。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走了过来。

来到他面前，她想开口，只是见他闭着眼睛，看起来是在休息，她一时出声也不是，不出声也不是。

最后，她就在他旁边坐下了，看着他的侧脸。

他侧脸的轮廓好看极了，没平常看起来那般酷酷的，似乎是灯光的缘故、也或许是角度的关系，令他此刻看起来有少许柔和的感觉。

不过她也没忽略他略带的疲倦，明明他出去时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这样了？

他这是出去干嘛？

带着疑惑，也见他一直闭着眼睛，于是她小心凑近了。

可她刚一凑近，面前的他突然就睁开了眼睛，她还是小小被吓了一跳。

“你装睡啊！”她忍不住说道。

“我没说要睡。”沐城卿回她，低低的声线隐隐也能听出一丝疲倦的味道。

乔以寒对于他这一句也没得反驳，而且他刚刚也只说坐一会的，应该是想坐着休息一会，结果她在这儿，反而是她影响他休息了。

“你累了就回房休息。”她说，犹豫了一下又问，“还有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沐城卿再一次说了一样的答案。

“可你看起来……”

她没说完，他就说了：

“只是喝了点酒。”

他不说，乔以寒还真的不知道。

因为他面上看起来除了显得疲倦外，和平常没什么太大分别。

“所以是喝了酒，不舒服吗？”她问。

“……头有点难受。”沐城卿最后还是说了。

“你喝了很多吗？”

“还好。”

“那我倒杯水给你喝？”她问。

“……恩。”他低低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