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湛听话的坐下了。

他知道她要谈什么，虽然不确定她的‘答案’。

但不管她怎么想的，他都会听着。

只是‘听着’，不代表会‘听’。

“我跟沐城卿已经彻底结束了。”这是乔以寒的开场，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已听。

“我知道。”百里湛说。

“可我现在不能接受你。”

“我可以等。”

只要小寒能接受他，他真的愿意等。

乔以寒知道他会等，不管她接受或不接受。

所以她只想把话跟他说清楚了，让他了解她的想法。

“我到现在还喜欢他。”她说了实话，尽管她知道不可以这样喜欢着自已的哥哥，但目前她不可能一下子就完全放下了。“我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彻底放下他，所以我不能给你任何的保证，你是不是要继续等我，不是我能左右的，但我希望你继续回去念书。”

“你知道我不想离开你。”从来他就不想离开，之前是因为他在她身边会造成她太大的痛苦，但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不在了，他根本不想再离开她身边。

“将来会怎么样我们都不知道，我不想你浪费时间。”乔以寒认真的说。

“对我来说，这不是浪费。”

“但我会有负担，我心里会不好受。”

“让我离开你身边，我心里就会好受吗？”百里湛反问她。

乔以寒深呼吸了一下，平静着自已的心。

“我明白。”她能明白，但她还是希望他先走自已的路，而不想他停下来等她。“可你也要明白，在有负担的情况下，我可能没办法理清自已的感觉，不确定是喜欢多一点还是内疚多一点，这只会让我一直犹豫不定、无法做出决定，这是你想要的吗？”

这不是百里湛想要的，但如果给她独自的空间，而最后结果她没有选择他，那他更情愿一直就呆她身边，令她犹豫不定。

这样久了，有可能就因此一直在一起了。

他要的，是一直和她在一起。

“我可以先工作，很多人也都是工作一段时间才继续念书的，而且就算我留下来，也不会一直在你身边缠着你，这样给你时间的同时、我们又可以时不时见上一面不好吗？”

“是没有不好，但是……”

“不要但是。”

“有但是。”乔以寒坚持，她还是想和他说清楚了。“在我放下他之前，我不可能和你有进展的。”

“那在你彻底放下他、接受我之前，我们就像以前那样，以朋友的方式相处。”只要能在她身边，能一直和她在一起，百里湛很愿意的。

“可我希望你先去完成学业，等我也完成了学业，到时我放下了，而你还喜欢着我，我们再尝试在一起不好吗？”

“一点都不好，时间可以改变很多，更何况是几年。”

“你放假可以回来，没有不让你回来，平常我们可以手机聊天，也可以视频……”

“没在你身边我不放心，万一你又让别人追走怎么办？”

“我有那么好追吗？”

“我不管，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不会离开这里，我要随时可以见到你。”

“如果我真的那么容易被追走，你就算留在这里又能改变什么？”

“总之我不会走的。”百里湛坚持。

乔以寒知道用这种方式不可能说动他的，所以换了一个方式。

“内疚和自责的痛，我已经承受太多了，不在乎再多承受一次。”她看着他，没有掩饰眼里的痛楚，“我不能勉强你，也只能接受你的决定。”

她的话，对百里湛来说是很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