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荫溥道:“臣建议,陛下与禁卫军分为两路,禁卫军吸引唐人的视线,而陛下则悄悄潜行,不被唐人现。等到时机成熟,陛下在重掌天下,大事可成也。”
嘉庆怒火再也控制不住,随手就将手中的一件玉佩砸了出去,正好敲在了卢荫溥的脑袋顶上。
嘉庆怒道:“你这是什么蠢主意,朕弃了天子仪驾,弃了朕的禁卫军,像是老鼠一样躲躲藏藏,苟且一条性命吗?禁卫军是朕最后的依仗了,若是禁卫军没了,朕手里就什么牌都没有了!”
卢荫溥在车里也不好下跪,赶忙低头认罪,不过他还是道:“陛下,臣一片拳拳忠心,全是为了江山社稷啊。如今正是危机之时,应有壮士断腕之决心。禁卫军虽重要,但再重要要抵不过陛下的万金之躯啊。只要陛下能够保住安泰,天下人莫有不尊皇上旨意者。重头收拾山河,也不过弹指间事。”
嘉庆委实有些难以决断,其实他知道卢荫溥说的有些地方是没错的。唐军势必会对他进行追击,而大部队出行,有上万禁卫军虽然看上去安全,但又是一个巨大的目标,唐人的侦察机天天在天上晃悠,早把他们的行踪探知的一清二楚。唐人绝对是想帮他“请”回京师的,而一旦落入唐人的手中,嘉庆就身不由己了。
他左右寻思,考虑了很久,终于决定还是用故布疑阵的手段,迷惑唐军的追踪,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嘉庆决定不仅跟禁卫军大部队分开,而且还让禁卫军兵分数路,往不同的方向行军,迷惑唐人的眼线。唐人就算追的上禁卫军,也不知道到底哪一路里面有皇帝。
而他则轻车简从,趁没有唐军侦察机巡逻的夜里,换上一身装束,仅带少数的臣僚和妃嫔皇子,秘密往晋南去,最终抵达西安。在那里,他有着一些提前的布置,可以不被唐人现。而且西安纵深够大,唐军除非调动所有力量来攻才能企及。嘉庆至西安之后,可以遥控各地继续遵从他的旨意,至少他是这么设想的。
于是,在计策决定后的当晚,嘉庆换上了一身普通人的服饰,不再乘坐那辆唐人赠送的豪华轿车,而是坐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这马车去掉了一切能够辨识皇家痕迹的东西,其实也是早有准备。
纵使所谓轻车简从,但实际上嘉庆身边还是有数百人规模,除了宫中人之外,还有必要的侍卫力量。不过这些人统一去掉了制服,都打扮成逃难的难民,这时候狼烟四起,逃难的人相当多,所以混在其中也能够掩人耳目。
嘉庆把自己的皇帝仪仗留在禁卫军中,对外仍旧表示皇帝还在禁卫军之内,想要蒙混过关。而第二日,禁卫军兵分五路,向不同的地方进军了,甚至还留下一部进行断后。不过嘉庆临走前还是留下谕旨,若唐军疲弱可击之,若敌甚强则不要莽撞迎敌,可以与之虚与委蛇。毕竟清廷和大唐还没有完全撕破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