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轩忍不住站起身来走到小沙弥身前，绕着他的身子走了几圈，视线不断地在李察和小沙弥之间来回，神色越地惊奇。

以他对于不死印法的了解程度，自然能够看出小沙弥这不仅仅是中了幻术，而且陷得还相当深。换句话说，李察的这一手幻术，简直不像是一个初学者的手笔，反而像是一个浸淫此道多年的老手！

而从他讲完不死印法的幻术到李察施展幻术才过去多久？一刻钟的时间都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这小子竟然就将他所讲的东西全都融会贯通了？！

石之轩越想越惊奇，看向李察的眼神越来越诧异，心中甚至有一种想把李察的脑子切开来看看的冲动。他并不是没有见过聪明人或者天才，年轻时他自己本身就是魔道当中最为杰出耀眼的天才，然而跟李察比起来，他简直就是一个蠢货！不对，应该说，眼前这小子，是个不世出的妖孽才对！

感觉到石之轩惊奇的眼神，李察心中暗爽不已，任凭石之轩再怎么聪明，也不会想到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熟练度转换。修炼？不存在的，哪里用得着修炼嘛，熟练度转换一下老子直接到融会贯通好吗！

伸手在小沙弥肩上轻轻一拍，小沙弥随即回过神来，瞧见石之轩神色一惊，立刻低下头恭敬道：“方丈。”

石之轩轻声道：“把饭菜给我吧，回去早点歇息。有劳了。”

小沙弥应了一声，将手中木托盘交给石之轩，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刚走出一步，他突然哎哟一声，身子一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站了这么久，他的两腿早就失去了知觉，这一脚踩下去，只觉得整条腿触电一般，说不出的酸爽。

脚步踉跄地走出厢房，小沙弥转身带上了房门，小声嘀咕道：“我明明进去就把饭菜给方丈了，怎么会和站了许久一样腿麻了呢？”

石之轩这才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面色略有些尴尬的李察，啧声道：“我本想今日跟你说，武学贪多嚼不烂，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能在一个方面做到极致已经是了不起，不要追求面面俱到。面面俱到往往也意味着面面稀松，现在看来，我得亏没有说这番话啊。”

“剑法，身法，外功，现在再加上不死印法的幻术。还有什么是你这小子不会的吗？”

李察抱拳道：“回石前辈，晚辈不善用刀。”

“滚蛋，少给老子在这里抖机灵！”

石之轩笑骂一声，看向他背后的重剑万钧，努努嘴道：“你上次跟我说剑有四境，分别是利剑，软剑，重剑，草木竹石皆可为剑。你这是…还停留在重剑？”

“是。”李察苦笑着点点头，不提起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他就心塞。现在的他和原著中的杨过有些像，利用重剑可以达到草木竹石皆可为剑这一境界，也就是无剑境界。

但是离开重剑，境界又会倒退，达不到无剑的层次。这感觉就好像是明明无剑境界就在眼前，门户已经开了一半，只差最后临门一脚就能将其推开，但是偏偏这门突然卡住了，剩下的怎么也推不开一样。

石之轩撇了撇嘴，“啧，练剑还真是麻烦。吃饭吧。”

李察伸手到背后摸了摸重剑万钧的剑柄，心道：“我现在用重剑万钧已经可以挥出剑二十二，说不定等我能够使出剑二十三的时候，就是我踏入无剑境之时吧。”

在寺庙中住了几天，等到能够熟悉了不死印法之中的幻术之后，李察离开了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