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道：“未必，还是要看宋缺究竟是怎么想的。老傲娇这一次做的聪明，让血无崖和魔无道合力施展魔刀，展现出了绝顶的实力然而又在江湖规矩的约束之外。正好可以借此试试宋缺的想法……”

“倘若他将解晖看作是合作伙伴，那他就会动手。倘若他将解晖看做手里的一枚棋子，那他就不会动手。”

绾绾笑道：“我还是宁愿他动手，岭南若要起事，必定也是奔着李阀去。不过我想短时间内他们应该是不会动手了，接下来就是严冬和开春，军队面临粮食不足的情况。他们说不定会等到来年秋天再起事。”

李察点了点头，道：“我们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招募我们自己真正的军队，闷声大财。狼群里已经出现了一头狮子，在它倒下之前所有狼只会关心那头狮子而不会关心我们。”

绾绾眼中精光一闪，道：“当他们现这只是假狮子的时候，我们阴癸派，早已变成了那头真正的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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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外，净念禅宗内。

自从了空转投密宗之后，这静念禅院就成为了慈航剑斋在长安城内的一个分舵一般。由慈航剑斋掌门梵清惠亲自主持大局。

师妃暄走进静念禅院，来到佛殿之中，只见梵清惠坐在一蒲团上。见到她走进来，梵清惠轻声问道：“如何？”

师妃暄道：“回师傅，现在不仅仅是长安城，整个大隋都在李建成还有李世民二人的战绩。”

梵清惠微微蹙了蹙眉，她的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照大隋如今的局势，消息不应该传得这么快才对。这才几天功夫，整个大隋竟然就知道了此事，就和有人在背后可以推动此事一般。

她轻声道：“那你怎么看？”

师妃暄不卑不亢道：“依我看来，二者不分伯仲。阴癸派叛军只是一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战斗力和独尊堡的大军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这二人胜利的分量，自然也不同。”

梵清惠赞同地点点头，低声叹道：“可是现在百姓们都在说李建成大破叛军，李世民只是险胜。李世民不如李建成。”

师妃暄沉默不语，在她心里其实命格是要大于性别的，李世民这个真龙转世之人在她心里要胜过李建成这个半龙之相，虽然李世民是女儿身，但是在师妃暄心里，她才应该是慈航剑斋支持的对象，是天下的明日之主。

然而自古以来，在这种乱世里决定谁才是那个终结乱世之人的往往不是他们慈航剑斋，也不是什么命格，性别，而是民意。现在的民意，显然是要偏向李建成。

梵清惠心中一样在犹豫，慈航剑斋自古以来的门人都是女的，所以在她这个掌门心里一直以来都不觉得女子一定不如男，她的心里和师妃暄一样，也是偏向于李世民。然而问题就在于，宁道奇这么觉得，百姓们这么觉得。

半晌，她轻声道：“顺民者昌，逆民者亡。宁散人已经收了李建成为徒，若李世民接下来没有特别出彩的表现的话，我们便支持李建成。”

师妃暄无奈应道：“是，徒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