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剑法本就是以快见长的剑法，剑二十三更是快到了极致，所以才能生生开辟出一道剑气空间，利用无穷无尽的剑气将敌人斩杀。

而石上清泉则是刀法快的极致，至少也是宋缺刀法里快的极致。这一刀快到甚至超越了时间与空间，为的就是在李察开辟出剑气空间之前，阻断他的剑二十三！

宋杀轩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远处李察的身影，尽管双目刺痛眼泪直流然而还是强撑着没有闭上眼睛，他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一刀一剑，将决定西门瓜和师傅之间的胜负！

然而一个是快到能够生生开辟出一道剑气空间，一个是快到超越了时间与空间，两者之间哪个快，一目了然！

只见李察周围形成了一个看不见的剑气空间，其中包含了所有圣灵剑法的剑法招式，他对着二十三式剑法的理解和喜好，还有他用这二十三式剑法对敌的策略！

石之轩石上清泉这一式刀法在剑气空间之中瞬间被搅得粉碎，宋缺站在原地眼睛猛地瞪大，面皮不断抖动，眼神深处掠过了一丝丝的…惊骇！

盆地中央的地面不断凹陷下去，出现了一个深坑。宋缺紧紧盯着那深坑，感觉到其中令人心悸的剑气缓缓消散。

许久之后，李察自坑里一跃而出，满身泥土灰头土脸看起来好不狼狈。他连呸几声，骂骂咧咧道：“呸呸呸，天没灭掉，倒是差点把自己活埋了。”

宋缺盯着李察眼神复杂，“为何不出剑？”

李察拍了拍衣服，正色道：“为何要出剑，宋前辈，我们之间一直都并无仇恨。你那一刀没有杀我之心，我这一剑，自然也就没有杀人意。”

宋缺沉默半晌，方才道：“石之轩若是知道了，想必会为难于你。”

李察闻言大笑道：“宋前辈，若我出剑，那石前辈才会为难于我。他心里的傲气你该比谁都了解。再者说了你与石前辈的仇是你们那一代人的事情，仇恨是这天底下最不值得被继承的东西。你刚刚跟杀轩说的那一番遗言，不也表明你也是这个意思。”

宋缺额头浮现出几道黑线，道：“那只是嘱托，并不是遗言！”

李察撇了撇嘴并不说话，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江湖世界里的绝顶高手都有些傲娇，石之轩如此，他的师傅无崖子如此，连宋缺也是如此。

他朝着宋缺弯腰抱拳道：“无论如何，这一场刀剑之争是我赢了。还望宋前辈履行诺言，不然的话，我们与宋前辈以战场规矩在这汉中城拉开阵型打上一场我们也不惧。”

说着，李察收起无双剑转身离去。宋缺站在战场边缘突然出声道：“我的刀为何会快不过你的剑？”

李察举起自己的右手晃了晃，道：“因为宋前辈再快也只是以手出刀。而剑二十三，是以这里出剑。”

一边说，李察一边转过身来指了指自己的左边的胸膛。

宋缺默然不语，怔怔望着李察离去的背影。等到他消失在地平线之后，宋缺方才收回目光，无奈地苦笑一声，手上出刀再快，终究也快不过心中念头一动，他输得不冤。

身后汉中城城门大开，宋杀轩领着宋阀将士们自城中涌了出来，宋杀轩快步走到宋缺身边，关切地问道：“师傅，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