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他腿上,一连喝下五杯陈酿,小脸早已烧红,头晕目眩,胃里一阵阵翻山蹈海,却还维持着僵硬笑容。
“再喝一杯?”他也是与这样一个傀儡的她赌上气了,又倒了一杯。
“好!”槿兮恍恍惚惚的,仍不断提醒自己,不能忤逆他。
她双手刚要接他手里的酒杯,萧慕白甩手,猛地将那小巧精致的酒杯摔了出去,捧住怀里人儿红得滴血的脸蛋,“时槿兮!你够了!这么装着累不累?!”
见她这样,他的心都跟着扯着,莫名地生疼。
他凶神恶煞,教她打了个机灵。
“司令,我又做错什么了?”她迷茫地问,“我错了,我不敢了……饶了我……”
忙是道歉,身子瑟瑟抖。
不是他满意的模样,窃以为她喝醉后会露出真面目,吐露真言,不想,她还在伪装!
他抱起她,直奔楼上。
卧室仍然烧着汽炉,烘热如夏日,本就喝醉全身燥热的槿兮,刚到不通风的暖房内,直犯恶心,刚被他放下就往卫生间冲,没走两步,头重脚轻就要摔倒。
萧慕白上前,拉住她手臂,“我想吐……”
她说完,“哇”的一声便吐了!
一地狼藉,他皱着眉头,瞧她这副难过模样,气自个儿一时犯浑,明知她不能喝,还要折磨她。
“真该死!”
他低咒一声,骂的是自己。
——
被他洗干净,槿兮终于舒服些倒在柔软的床铺里,身上只着单薄睡衣,仍旧昏沉,意识涣散。地上的污秽被春妈打扫干净,熏香的味道渐渐弥散开。
萧慕白穿着睡袍走到床沿,一脸严肃,她视线不清,看到无数个他的身影。
“司令……我真的不敢了……随便您在外头怎么着都成,别杀我就好……”她喃喃道,目光泛散,嘴角噙着嘲讽的笑意。
“何必瞒着我……黎小姐……”她觉得好笑、滑稽,那晚初见黎小姐回来,她竟敢质问他,他也居然对她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