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南馨一脸殷切,那双水灵灵的眸子充满期望地看着他。
白家二老见她如此,皱着眉头,明显感觉这小女儿尚未与他们熟络,兴许早已忘记了他们。想必,她在城里呆惯了,也瞧不上这乡下地方。
“静晓,这儿是你的家。你一个弱女子,就不要再出去了,这年头兵荒马乱,还是家里稳妥。等年后,我托人给你在京城找个好婆家,离二老近些,也好有个照应!”萧慕白的话,直教黎南馨心灰意冷。
“静晓,司令说得极是!你这么些年在外头受了不少苦,就不要再出去了!”白老夫人牵着小女儿的手道。
“司令,静晓的婚事可就劳烦您了!”白老爷子上前感激道。
萧慕白笑笑,随即上了轿车。
黎南馨看着远去的车辆人马,满心失落,她的父母与她说话,她也心不在焉。
任谁都瞧得出,能入司令眼的女子,唯有他的夫人。
——
风雨交加的夜晚,卧室内开着两盏床头灯,汽炉我烧得很热,她仅穿着单薄睡衣。心情郁躁,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这几日,她睡得不甚好,吃得更少。白天周太太过来,听她说,她坏两个孩子的时候,都没害喜过,能吃能睡。
各人身体情况不同吧,只怕孩子缺了营养,育不好,自己吃不吃,是无所谓。
委实睡不安稳,她下了床,去沙边坐下翻阅西方美术绘本,打漫长的冬夜。
年后办学堂的事儿,还未与萧慕白说,他多半是不赞成的,没怀上的时候还好说。难道,她又一个梦想也泡汤了?她这辈子,注定要一事无成,如履薄冰地做司令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