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秋骨寒也没能在京畿之外的军队中建立足够的势力与威望,也不能指望京畿之外的兵力入京帮他,而凤家虽然支持他,但凤翔空已经卸甲归家,凤家也没有人在军中任职,不可能指挥或命令军队入京作战,最多只能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帮他就近牵线搭桥,收买军中势力。
说穿了,他和秋骨寒的这场战争,只能在京城里打,只能利用京畿地区的兵力打,谁都别指望外地的兵力。
在这种情况下,他若是杀了凤翔空,只怕会引起外地兵力的愤怒,甚至导致这些兵力加入谋反的队伍中,因此,他现在要先“制住”凤翔空,待他杀掉秋流雪,彻底控制大局,一切都无法翻盘之后再杀绝凤家满门!
探子道:“小的离开凤府时,凤府刚刚被攻下,双方正在府中厮杀。”
秋夜弦道:“幸亲王府呢?情况如何?”
大内侍卫连同军机处约莫一万二千人,伍燃那边要压制秋流雪在禁军的势力,大概可以调出一万余人助他,他除了保留五六千人护卫皇宫外,能调用的兵力不超过两万。
这两万人中,他派了三千人去攻打凤府,派了五千人去攻打幸亲王府,派了五千人把守各个城门,余下的兵力用于追杀秋流雪的党羽和监视、巡逻各街各巷,严防秋流雪的党羽和百姓趁机生事。
他都查过了,秋流雪近年暗中也培训了大批侍卫和杀手,人数不明,估计总有几千人的,但还是不能与他的力量抗衡。
他相信他会是最后的赢家。
探子道:“我方在攻打幸亲王府的时候遭到了强烈抵抗,同时背后遭袭,目前正在紧张交战中,一时间分不出胜负。”
现在打的都是街战和巷战,受制极多,双方都无法挥出完全的实力,想快速分出优劣与胜负,很难。
秋夜弦沉默了一会儿,站起来:“朕现在就亲自去收拾幸亲王!”
探子一惊,赶紧道:“皇上,外头一派混乱,到处都是敌人且敌我难辨,请您坐镇宫里,切勿冒险。”
在这场战争中,幸亲王无论准备得多么充分,兵力都不可能与皇上抗衡,所以,幸亲王将一部分兵力化整为零,令他们冒充成平民甚至是大内侍卫,分散和隐藏于全城各个角落,暗中袭击皇上的兵马。
这些人防不胜防,皇上若是外出,难保不会受到偷袭和暗算。
没有愿意皇上出宫,因为,结束这场战争最有效、最具决定性的就是皇上或幸亲王死亡,只要其中一人死亡,战斗立刻结束。
“哼,”秋夜弦不以为然,“朕乃命定的天子,只有天能收了朕的性命,区区一个幸亲王,能奈朕何?”
说罢,他大声道:“和远,拿朕的战袍来。”
而后,他脱下龙袍,戴上盔甲,穿上战袍,跃上高头战马,亲自率着一千名近卫军,冲出宫门。
他原本是想往幸亲王府杀去,但中途想了想了,又掉转马头,往凤府奔去。
如果不是凤惊华,就没有秋流雪,就没有现在的事!
他怒秋流雪,恨的却是凤惊华!
恨她对秋流雪竟然就如同对当年的自己一样!恨她扶持秋流雪至如今的地位,并威胁到了他的皇权!
她是女人,就该对一个男人一心一意,矢志不渝,哪怕这个男人负了她,不要她,她也不该移情别恋!
所以,他要先收拾凤惊华,让她沦为他的阶下囚,让她知道她挑错了人并为此后悔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