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弟子点头,觉得跟他们想的一样,据说灵域内有四阶或者五阶魔兽存在,无比凶猛,自然会很危险。
朱松子却摇头道:“不是。”
凌霄道:“应该是恶劣的自然条件,我听说灵域内有表面上是平底的沼泽,不管人或魔兽踏上去就会沉入其中,还有毒性很大的瘴气,误入其中轻者昏迷重者丧命。”
此言一出,又有一些弟子觉得应该是了,不料,朱松子还是摇头,“也不是……”
弟子们纳闷了,满头雾水,按理说最凶险的就应该是高阶魔兽和恶劣的地形,还有什么是最可怕的呢?
这时候,秋羽突然来了一句,“是人。”
弟子们都是一愣,朱松子那只独眼瞄过来,目光凌厉,追问道:“你说的清楚点。”
秋羽道:“应该是来自另外六大宗门的人,他们才是最危险的……”
话还未说完,却遭到了云澜殿弟子蒋玉林呵斥道:“你胡说什么,七大宗门都是燕国最具实力的组织,互相维护,此次共同进入灵域,大伙就是盟友,只有团结一致才能采取更多的药材,你竟然说他们是最危险的敌人,妄想挑破离间,真是居心叵测。”
一些弟子很是赞同,觉得很有道理,这个袁古峰弟子心里过于歹毒了些。不曾想,朱松子冰冷的目光猛地转过来,落在蒋玉林身上,勃然大怒道:“放屁,你是白痴吗,他说的一点都没错,你们最应该堤防的是别的六大宗门弟子,否则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弟子们面面相觑,满头雾水,不晓得答案竟然是这样子,都把疑惑的目光看过去。
朱松子沉声道:“云澜殿弟子竟然如此肤浅,什么七大宗门互相维护,狗屁,那是表面文章罢了,实际上都想本门扬光大,成为一枝独秀,暗地里勾心斗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却都有所顾忌不能明面上下手,而进入灵域就不同了。苦禅师弟,用你的亲生经历讲给他们听吧。”
另一位强者苦禅是个光头老者,穿着宽大袍服宛若和尚,右耳下方有着一道极为恐怖的刀疤浮现,城紫红色仿佛在那里卧着蜈蚣,样子恐怖还很恶心,女弟子们不敢看过去。
苦禅先把长袍的领口打开了,令伤疤完全显露出来,森然道:“五十年前,那时候的我还算年轻,进入灵域之时,也抱着七大宗门都是同盟的愚蠢想法,毫无防备,甚至现了一堆珍惜的落日草还与别派弟子共享,谁知道,他趁我不注意挥手就是一刀,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伤疤下面有着一段凄惨的经历,苦禅本不愿回往事,为了面前这些弟子的安危考虑,他还是讲述了。
原来,那时候灵域内药材已经很有限,许多弟子寻觅无果,为了弄到珍稀药材不惜暗害别的门派弟子,刚开始的时候还遮遮掩掩,后来就变成明抢了,互相杀戮。
那也是最为惨烈的一次,七大宗门进入谷内的弟子归来时,人数最多的不足三分之一,也就是十人,更不幸的当属凤鸣谷这些人,有二十五名精英弟子丧尸灵域之内,最后只剩下五人,就是朱松子他们,也分别受伤。
经历此事,凤鸣谷大伤元气,也对此耿耿于怀,乃至卧薪尝胆,想要东山再起将其他六个宗门踩在脚底。
苦禅的讲述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当年七大宗门那些弟子凶狠狡诈、残酷无情、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恶劣品性完全展现出来,让大殿内的年轻弟子们目瞪口呆,觉得太过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