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下游走去,就是这里了,我望着河边的一块儿地方,想当年哥们儿就是被那黄三太奶从这里给忽悠下水的,想来命运这东西也真是奇妙,谁能想到多年之后的我,竟然会拜那老太太为师呢?
眼见着太阳快要落山我才爬起来继续往下走,大概走了能有十多分钟吧,真的让我看见了一颗大槐树,估计这便是那黄三太奶口中的树了吧,我上前打量着,这树还真够性格儿的,一半树叶相当的茂盛,而另一半儿则是光秃秃的枯树枝,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清朝的男人梳的大背头一般。
我四下望了望,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想必那常天庆就在这附近,于是我也不做耽搁,对着这棵树咣咣咣就是三个响头,毕竟咱是来拜师的,必须要拿出点儿诚意才行。
我这三个响头磕的不含糊,脑袋都磕疼了,磕完头后我便站起了身来,四处再一看,你还别说,在我左手边的远处,一棵树下还真的出现了两个黑乎乎的人影,他们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似乎是两座雕塑一般,要说这可能是我见过的最有性格儿的野仙了,不说别的,我竟然能远远的望见他俩的脑袋上竟然冒着一丝丝的黑烟,那黑气上升,被那黑气沾到的树叶就开始慢慢的往下掉。
我又望了望周围,现有很多树都是一半茂盛一般枯萎,他大爷的,终于知道这是为什么了,我咽了咽口水,这个常天庆还真有些本事,难怪那胡三太爷都要给它三分薄面。
想到了这里,我更加坚定了要拜它为师的信念,于是我便向它的方向走去,但是我没敢声张,黄三太奶昨晚跟我说过这老东西的脾气不好,简直可以说是心里有点儿变态,要是打断他自娱自乐的话,估计我又得去河里喝水了。
轻声的走到树下,我才真正的看清了这老家伙的面貌,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常天庆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变态老头儿的模样,相反的,它外貌看上去很年轻,顶多只有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小褂,和九叔以前的那个款式一样,鹰钩鼻细长眼,留着一头短,表情十分的严肃,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正在聚精会神的盯着地上那个用树枝画出的棋盘。
再看他对面,竟然把我吓了一跳,只见它对面坐着的那个‘人’,无论身材打扮以及头型儿都和他一样,只不过,那人却没有脸,或者说它有脸但是没有五官,整个一个水煮鸡蛋。
我心中暗自的想到,只怕这个鸡蛋脸的人便是那常天庆的尾巴所化的了,我不用叼它,只要把这正身服侍好就行了。
于是我便小心的打开了塑料袋儿,从里面拿出了两个盘子然后摆在了那常天庆的身边,然后把烧鸡和鸡蛋放在盘子里,再倒满了两杯酒后放在了他俩都能触手可及的地方,说来也挺奇怪的,我来到他俩身边后,他俩都没有搭理我,仿佛当我是空气一般,但是当我把酒放好后,他俩竟然随手就拿起来喝掉了,然后继续下棋。
我见他俩的酒盅见底,于是慌忙继续把酒满上,这次它俩没有着急喝,而是继续下棋,只不过那常天庆随手又抓了一个鸡蛋放在了口中大嚼着,而那个鸡蛋脸因为手够不到鸡蛋,索性也就没有动弹。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了,直到太阳下山,月亮爬上了枝头的时候,我带来的酒都被他俩喝光了,而那一只烧鸡和鸡蛋也尽数进了常天庆的肚子里。
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常天庆的尾巴也不知道抽的那股风,忽然一把丢掉了手中的石子儿,然后大叫一声:“老子不玩儿了!!”
它起身用脚把那树枝画的棋盘踢散,而常天庆见自己尾巴忽然抽风,竟然一点儿的反应都没有,还是一动不动的坐着,眉头紧锁的望着地面。
这一切都生的太突然了,导致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见那常天庆的尾巴竟然跟了疯一般的一把扣住了我的喉咙,然后把我死死的按在了树上。
天!这是一股什么力量,那个鸡蛋脸的爪子抓住我脖子上,一股冷气袭来,竟然让我说不出话,实力相差的太悬殊了,我感觉此时的我就好像是一只被它掐在手里的跳蚤,只要它想,随时都可能把我掐死。
我的心顿时猛烈的跳了起来,他大爷的,这是什么情况?我不是按照黄三太奶的吩咐去做的么?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出现这种事儿啊,难道那损老太太耍我?
眼见着扑街在前,我哪儿还顾得上许多?慌忙叫道:“别动手别动手!!!有话好好说,是黄三太奶叫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