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伴香虽是个清官人,却早已被□多时,含羞带怯的瞥了梅鹤鸣一眼,起红唇,吃了一口酒噙住,羞答答的就来跟梅鹤鸣亲嘴,眼见就亲上了,梅鹤鸣扇儿一隔,挡了开去道:“今儿爷心燥,改日再说。”
那伴香被他拒了,一双明眸闪烁烁瞧着梅鹤鸣,眸光含泪,真是好不委屈,陈子丰一见,怜惜之意大起,一把搂在怀里道:“瞧这小摸样儿,真个是脸儿娇儿身儿软可人疼,叔叔若不爱她,侄儿可情受了。”
梅鹤鸣笑道:“你不总埋怨说,身边没个知情着意的人儿,这丫头我瞧着过的去眼儿,你梳拢了她倒正恰好。”
众人一听都起哄说好,那老鸨虽心里虽不大如意,却也不敢悖逆了几人,白等晚间,陈子丰梳拢了那伴香,包了她些日子,待进京述职,升任去了南边,因不舍伴香,也便带了去,才引出过后一番事来,且容后再表。
却回过头来接着说梅鹤鸣,虽恼了宛娘,却也无心调弄旁的侍妾女子,不知怎的,宛娘越如此冷待他,他这心里越割舍不下。
在明月楼吃了一停酒,至掌灯时分便先辞了出来,回府里胡乱睡下了,次日便去应酬买卖事,赶上事多,便在青州很忙了几日,落后得了王家巷的宅子,收拾起来,却比清河县钱家胡同的宅子还要上心,事事恨不得亲力亲为,嫌这个不好,嫌那个不精,倒把随喜儿几个使唤的团团转。
这半个月虽在府里住着,也无心思调风弄月,每日独宿在外头书房,内院的门都没进过,随喜儿几个在一旁瞧了,暗暗纳罕不已,真是应那句话,一物降一物,庄上奶奶那个冷淡的样儿,反倒把爷的魂儿勾住了,真不知日后还要成什么样儿呢,一边也盼着宛娘能顺爷些意,也省得他们几个吃排头。
梅鹤鸣哪管得这些人怎么想,只按着自己的心意,怎么随心,怎么来,以往别说半个月,便是一两日,身边没个女人侍奉都不成,打从得了宛娘,却也不是有意要独她一个,只有些挑嘴,每每不自觉跟宛娘比对,这一比对那*之思便淡了。
梅鹤鸣自己也有些疑心,别是得了什么病症,待这会儿一挨着宛娘,那,话,儿直挺挺硬将起来,竟似铁打铜铸一般,哪里还能忍得,伸手扯落宛娘衣裳,按在炕上,便入了进去,只觉怎生个美处,难说难言的滋味儿。
宛娘哪想这厮如此急色,未及吃酒,便按了自己在炕上,待要挣扎推拒,哪敌的过梅鹤鸣的力气,早被他把裙儿撩起,褪了亵裤,按着狠的进出起来,竟是跟久时不得妇人一般,狠的折腾起来,直折腾的宛娘,咬着唇生受了半日。
至云收雨歇之时,浑身哪还有半丝力气,被他抱了沐浴更衣,重新坐到炕上,仍浑身软绵,连个臂儿都抬不起。
梅鹤鸣想起那伴香,暗暗嗤之以鼻,算的什么脸娇身软,比起他的宛娘却远远不及了,越爱上来,执起牙著夹了饭菜喂她,一顿饭竟吃得月上中天。
洗漱了,抱了里间榻上刚要搂着睡去,吴婆子在外回说:“府里全贵儿来了,现在前头呢。”梅鹤鸣低头瞧了眼怀中疲倦已及,合眼要睡的人儿,低头亲了一下,悄声儿道:“你且睡,我去去便来。”怕没了自己宛娘受冷,让吴婆子灌了汤婆子,放在被脚下捂着,才去了。
到前头见了全贵儿,细细问了,全贵儿便把怎么来怎么去回了,又说:“落了雪天又寒,若无人经过,恐那王青一条命便丢在那荒郊野外了。”
梅鹤鸣冷笑一声道:“那便要看他的命数了,去吧!”全贵儿刚退到门边儿上,却又被梅鹤鸣叫住道:“今儿晚上跟去的那些人,你给我挨着个的嘱咐妥当了,切记不可乱嚼舌根儿,若此事传到你们奶奶耳朵了,仔细你们几个的小命儿。”
全贵儿忙应了,这才去了,心里不禁琢磨,这院里的奶奶可有造化了,竟真成了爷的心尖子肉,回去挨个嘱咐了不提。
梅鹤鸣想自己这事瞒着宛娘做了个严实,却忘了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一两个不着调的坏事露了嘴出来,让宛娘知了,心寒意冷,豁出小命,使穿了性子的,跟他大闹一番,才知宛娘性子,竟是个别样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