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情深的心底，除了愤怒之外，还涌现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失望悲凉之感。

她因为陆念歌错失了ES比赛的时候，他不悦，却没有如此生气！

她因为陆念歌把他替她争取到的第二次比赛搞砸，丢了他面子的时候，他愤怒，却没有如此的失望！

她没有来别墅找他，反而先去找了陆念歌，那么深情绝望的对着陆念歌说话的时候，他嫉妒，却没有如此的悲凉！

可是今夜，当他看到她如此出卖自己的时候，他却真的愤怒，失望，悲凉了！

甚至，已经失去了理智。

李情深气到了极致，看着凌沫沫低头不语的模样，反而，突然间就勾了勾唇，一抹冷笑，让人不寒而栗。

“凌沫沫，你就想像其他人一样，靠着男人，靠着陪睡，把自己当成商品一样成名吗？”

“那样的女星，你觉得很光彩吗？”

李情深忍不住的想到，很多年前，他回国，请她吃饭，带她去的是凯悦大酒店，那是她第一次去，看到那么富丽堂皇的场景，微微的有些怯弱。

服务员很贴心的俯视着她，可能是饭菜很好吃，她不一会就自然了起来。

始终没有抬起头去看他。

那个时候，她已经要升初中了。

他本不多言，可是却不习惯那般的安静，于是便找了话题，问她：“初中读什么？”

她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那般柔软可爱，天真干净，声音都是软绵绵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