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皮埃尔做过江苏驿邮所的顾问的份上,不好教会学生饿死老师,赵景贤请过关卓凡的示后,对杨仕全说,价格合理的话,可以谈一谈的。
接下来是“财经口”了。
新铸的“苏洋”一面世,便在市面上迅速流通开来。
人们对这种精致、闪亮、“料足”的银元爱不释手。开始的时候,颇有人想囤积居奇的。刘郇膏的臬司衙门盯得很紧,狠抓了几个典型,以儆效尤。待“苏洋”源源不绝地上市,流通便完全正常了。
“苏洋”很快便“走出江苏”,北至北京,南至广州,都能见到“苏洋”的身影。
开始的时候,刨去铸造成本和行“苏洋”的银行、钱庄的佣金,估计有六、七厘的升水。但实际上,苏洋的价格折成银价一路走高,一年下来,升水已接近一成。
造成这个情况的原因,说到底还是“供不应求”四字。
老百姓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质量的本国货币,“苏洋”的受欢迎的程度迅速超过了银块和铜钱。作为一种“地方货币”,“苏洋”却事实上开始流通于全国,相对于整个中国的庞大的市场需求,“苏洋”的供应量自然是不足的。
这种局面,短期内是不会有实质性的变化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苏洋的身价还会愈走愈高。
“铸币税”真是一样美妙的东西。
杨坊的上海关,月入关银已经过了百万,且还在不断增长中,而一年前这个数字还是五十万;来年即同治四年,也即1865年的关银,笃定超过一千五百万两。
这个数字,非常惊人。有清一代,之前国家岁入的最高峰出现在乾隆朝,大约四千五百万两。则单是上海关一处的收入,便等同于整个国赋的三分之一了!
上海关年过千万是意料中事,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几个原因。
第一个,是江苏、上海的长毛平得最早,因此恢复得也就最快。中国社会经济特有的“大乱之后强力反弹”的“功能”,在苏、沪一带表现得淋漓尽致。
第二个,原时空上海在这个时代的历史位置和展走向,本时空没有生任何变化。上海已经成为中国经济的龙头,对内、对外,都成为一块巨大的“吸金磁铁”,资金、人才源源流入。
第三个,关卓凡的推动,大大加速了这一格局的形成。
做生意的人是最敏感的,“工业园”、“自贸区”虽然还未正式推行,但上高昌、下高昌大兴土木是瞒不了人的。这两块地意味这什么,先觉者无不心潮澎湃。自然就有许多人提前入沪,“预留地步”。
轩军美国查塔努加大捷传回国内,上海一直处于“上升通道”中的“投资曲线”倏然拔高。之后,随着亚特兰大大捷、萨凡纳大捷,这条曲线一次又一次“"gaochao"”。南逆“无条件投降”后,进入上海的资金有了一个爆式的增长。
江苏的情况仿佛,只是程度略逊上海罢了。
用原时空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上海已经成为了“最佳投资目的地”。
“苏洋”的行,金融环境的改善,也加速了这个进程。
政治的清明,包括廉政专员的设立,亦与之有力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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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午要出去办点私事,很晚才能回来,今天只有中午的一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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