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国公府,大堂。
上面一个中年人端坐高位,下面端坐着一个中年人和两个少年人。
居于右座的正是冯智戴,冯智戴微笑开口道:“大伯和二弟急着赶来,想必是为了给父亲筹办寿诞。咱们也好趁这个机会好好叙叙旧。”
中年人站起来也是一脸笑意:“趁着大哥寿诞,咱们好好聚聚,我和两位贤侄可是又一年多没有见了。”
那个文质彬彬的青年人向冯暄施了一个礼:“往日大伯身为罗州刺史,政务繁忙,确实聚少离多啊。这一次大伯不妨在这里好好住一段时间。”
“智彧贤侄,你这可是折大伯的脸面了,你年纪轻轻可就是东合州刺史,咱两可是相差不多啊?”
“大伯客气了,智彧成就再大,也是三岁的时候被您撵着满院子打的那个小屁孩。”
哈哈哈哈,大堂满是欢乐。
房遗爱站在冯智戴身后,扮作冯智戴的贴身侍卫,静静地打量着堂上众人的反应,房遗爱自然不想去感叹也许要不了多长时间这里的三人很有可能会反目成仇,但这不是最重要的,堂上的那位脸上明显泛着病态脸色的中年人应该就是冯盎了,这个冯盎突然得了病不能开口说话,所以只能不停微笑示意。
房遗爱这是第一次见冯盎,但是当房遗爱看见这冯盎的第一眼,房遗爱就在心中认定这个绝不是冯盎!冯盎是谁?那可是经历过隋末之乱,凭借自己的努力割据一方的英雄豪杰,那是一个百战百胜的将军,而眼前的这个人更像是一个普通的小人物,也许是病痛磨去了这位将军曾经的雄风,但房遗爱却是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此时三人的讨论也到了尾声。冯暄神采飞扬:“那这次大哥的四十岁寿诞就由我来筹办,绝对不能丢了咱们国公府的脸面!”
冯智戴也是满脸笑意:“那如此就有劳大伯了,这几日大伯恐怕要辛苦一些了。”
冯暄朝着冯盎施了一个礼:“二弟,你的寿诞还有半个月,八月十三,大哥一定给你筹办一个漂亮的大寿!”
冯盎点点头表示满意,这边的房遗爱的心思也被这句话吸引了,自己四月离开的长安,如今已经三个月过去了,时间真是过的好快啊,等到二月十八自己的生日,也是自己和高阳的大婚之日,哎
突然一句清朗的话打断了房遗爱的沉思,“大哥,你这身边的贴身侍卫什么时候开始连面纱都带上了?”
冯智戴不动声色道:“二弟,你也知道大哥小时候经常被刺杀,现在若是没有贴身侍卫守护,我连睡觉都不安生。”
冯智彧语气中满是关心:“大哥,你小时候跟着父亲南征北战实在是受苦了,弟弟那里有几个高手要不要过几日给大哥送过来。”
“不用了,二弟,这两人是大哥近期网罗的几位高手,只是他们的容貌有些吓人,所以大哥就没有让他们用真面目示人。”
“大哥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大哥也要摸清他们的底细,省得将危险置于自己身边。”
“二弟放心吧,大哥知道。”
房遗爱听着两人的对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细细想来,这冯智彧关心冯智戴的话,确实没有错,但是这一切不能当着我们这些护卫说啊,这不是挑拨离间吗?
房遗爱摇了摇头,也有可能是自己多想了,自己怎么见一个人就怀疑人家有问题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