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泉跟鹏哥出去找阿诚谈和，王泉临走前把我托付给了小珍，小珍在这个场子里是老油条，认识的朋友也很多，更懂得在夜场里上班的一些不成文的规定。

小珍手指夹着香烟，翘着二郎腿注视着人群晃动的舞池：“咱们在这就是钓凯子，不工作。”

我狐疑的问：“那怎么赚钱啊？”

“从凯子兜里赚钱啊。”小珍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这烟雾在霓虹灯下显得异常妖娆：“你要会看人，看准谁兜里有钱，谁兜里没钱。”

我感到很新奇：“你教我怎么看人。”

小珍指着舞池里几个奇装异服的少年，他们的打扮跟我俩是一个风格，都是非主流的造型：“这几个人虽然长得还算可以，但兜里肯定没钱。”

我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从哪里看到的？”

小珍撇嘴道：“一般他们都是社会上的小混混，跟王泉，猴子一样没什么钱，他们来夜场就是想泡妹子，泡了妹子就会送到KTV里去做陪酒小姐。”

我又问：“那怎么才能看到其他人兜里的钱呢？”

小珍说：“在一楼溜冰场里有一些工厂的男女喜欢溜冰，还有在卡座上坐着的那几个衣着得体的青年，他们这些都是有钱的，而且在工厂上班每个月至少也有三千多啊。”

我问：“那钓到凯子，怎么赚她们的钱啊？”

小珍转头看着我：“当然是骗啊，不过要牺牲色相和身体的。”

我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我怎么也没想到王泉会如此狠心的让我做这种工作，我开始厌烦这种场合了。

小珍拍着我说：“别担心，只要你会玩，什么欲擒故纵啊，也失不了身，切记，不能找年纪太大的，他们都有经验，不好骗的。”

尽管小珍这样说，但我心里仍然很害怕也很失望，虽然我年纪还小，刚刚步入社会，但这种骗人的手段让我很恐慌。

“喂！小珍。”

不远处的卡座上，一个青年冲小珍摆手，示意她过去。

小珍拉着我说：“走吧，生意来咯，看我怎么做。”

这张卡座上坐着三个年纪稍大的青年，都在25岁左右的样子，穿着打扮并没有我们这些非主流那么浮夸，穿的板板正正。

小珍拉着我坐下来，笑嘻嘻的说：“毛哥，我可是很久没见你来这里玩了，去哪了啊？”说着的时候小珍也不客气的抓住他们买的洋酒给自己倒一杯。

毛哥掏出一盒香烟扔给小珍：“最近领着兄弟们去了一趟珠海，赚点生活费。”

小珍欣喜的捡起桌子上的香烟，妩媚笑道：“多谢毛哥，还是毛哥大方，一出手就是万宝路。”

毛哥说：“喝完这瓶酒，陪我们去耍耍？”

小珍忙不迭的点头：“行啊！怎么耍？”

“到地方就知道了。”毛哥又看向了我：“新来的啊？谁的马子？”

“阿泉的，我领着她出来见见场面。”小珍拽了一下我的衣袖：“这是毛哥。”

我木讷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