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已经不是我应该操心的事了。
我没有给陆箫仪回电话,不回我也知道他会跟我说什么,而那些话,我已经不能再去听了。
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我就在客厅里干坐着,手机摆在前面,我在等顾斯承的电话。
虽然昨天他把话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什么不愿再扩大版图,不愿同陆氏交坏,可是我相信,凭着一个商人的本能,他一定不会拖太久的。
他如果真的有他说的那么良善,那顾氏在北城,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霸主地位了。
我相信,他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动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我应该能收到消息。
果不其然,下午三点多,手机终于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个我没有备注的名字,归属地却是来自于北城。
“喂?”我接起来,轻声开口。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突然响起一声轻笑,顾斯承略带失望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你想了一天,好像也没有改变主意?”
我握紧了手机,掌心被棱角硌的生疼,顿了顿,我“嗯”了一声,平静的开口,“对,不会改变,也不会后悔,顾总可以放心,不管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不会怪你。”
“也罢。”
顾斯承似乎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声音恢复了初见那天的果断干脆,“今天下午顾氏开始对陆氏的客户采取全方位攻势,以更低的价格,更好的产品和服务将陆氏的客户抢过来。另外,根据你昨天给我的财务数据,我决定对顾氏在海外的投资进行碾压式打击,等着看吧,最迟明天晚上,陆氏的股票会跌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我咬住嘴唇,没有说话,忽的听到电话那头顾斯承带着笑意问我,“小姑娘,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决定了吗?”
我说是的,我决定了,一切按照你说的来,我相信你的商业直觉。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捂着嘴不想哭出来,可眼泪还是不住的往下掉。
这一切的开始,意味着我人生前半部分的结束。
所有的意义都将变得没有意义,我否定了曾经所有的故事,也否定了自己。
下午,我给陆家座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乔正晴接的,“喂,你好!”
“你好。”电话这头,我弯了弯嘴角,轻轻一笑。
“阮棠?”乔正晴顿时变了语气,有些厌恶的说,“你打电话干什么!”
“我毕竟也曾是陆家的人,打个电话问候一下陆箫仪的奶奶,也在情理之中吧,”我笑着说,“倒是你,一个表亲无缘无故的在陆家住了这么久,也不怕惹人闲话。”
“你!”乔正晴一时语塞,停了两秒才愤愤的说,“我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也是,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对你来说,可能让别人说闲话,是你巴不得的事吧!”
乔正晴的语气阴沉起来,“阮棠,我警告你,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