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武警中尉邓元中客气地问了谁是李无悔之后,说钟长官命令,来听候他的调遣,请吩咐。
李无悔点了点头,指着往另外那个县城的方向说:“去那个方向去找一下罪犯的交通工具,有可能是自行车,也有可能是摩托车,搜索公路两边一百米范围,包括河里,他们也许会藏在石缝之中。注意多用头脑和目光,不要将那些草木给弄出明显的践踏过的迹象来。”
邓元中领命,带着武警官兵离去。
王楚宋突然有些想不通的问:“我想不明白,你什么非得要去找他们的交通工具,我们这里只有一条下山的路,我们就在这路口附近挑个好的位置埋伏,然后狙击他们不好吗?”
李无悔说:“这你就不懂了,如果他们还不是傻子的话,离开这里的时候一定不会从这条很明显的路上离开的。傻子都知道,生了那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政府出动了全县城的公安和武警人员,还让上级派兵支援,一定会将这片山的所有出口都给封死,所以他们一定不会从出口离开!”
王楚宋便显得更加不解了问:“既然你判断他们不会从有路的地方离开,那还带我们来这个有路的地方守着干什么?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李无悔说:“很简单,虽然他们基本上不会从有路的地方出山,但是一定会从有路的地方进山。因此在他们进山的附近一定会藏着他们想要借助逃跑的交通工具,而无论他们将从山的哪个地方离开,始终会直奔他们藏着交通工具的地方。”
顿了一顿,说:“所以,到这个路口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以这里为圆心,向方圆大约一公里内搜索他们的交通工具。而现在看环境,他们往天北县城逃窜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将搜索重点放在往另外一个县城的路上。懂了吗?”
王楚宋点了点头:“希望你的判断是正确的吧,很多时候,也不不能排除他们置之死地而后生,不走寻常路,越是危险的地方会越安全。”
李无悔点头:“这我知道,所以我没打算把全部力量都押在前面那条路上他们有可能藏交通工具的地方,只不过会在那里布置主力,其他稍微有可能的地方我都会设下埋伏。我甚至在想,就算在前面的路上搜出了他们的交通工具,也未必能确定他们一定会从那里走。也很有可能是他们故意布置的一个疑阵,来引开追捕人员的视线和注意力,当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这个主要出山路口以及那个交通工具的位置时,他们却反其道而行之,从另外的地方逃走。”
说着指了指前面:“你们看,这是一片峡谷,一条公路通往两边的县城,然后公路的一边是大林山,一边是河,而河的对岸还是山。所以我在想,他们很有可能从一个我们想不到的位置出山,然后过这条河,再进入河对面的山,到时别说区区武警部队,就算调特种部队来,只怕也难得抓捕到他们了,除非调集几个集团军的几十万人将对面的山脉给水泄不通的包围,但仍然无济于事。人再多,一旦分散开之后也会显得薄弱而不堪一击,在单兵较量上,一般军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只要他们进入对面的山脉,就等于走出了绝境。”
王楚宋顿时领会到了李无悔的意思说:“你的意思是把主力放在阻止他们过河这个环节?”
李无悔点头,指着往县城方向的一条木板铺成的铁锁桥说:“这里过河到对面的山上只有这一座桥,水流湍急,一般木筏没有办法横渡,所以只需要潜伏到铁索桥的对面,守株待兔。罪犯插翅难逃。”
正说着,钱大智打了电话来,说找到了交通工具,两辆轻巧型摩托车,藏在靠山的一片小丛林里,用树的枝丫掩盖着的。
李无悔听说之后很高兴地说:“行,你们在那里等着我,注意隐蔽好,我马上赶过来布置。”
挂断电话,李无悔看着身边的人,然后开始安排说:“国龙,楚宋,你们俩先到铁索桥的对面去找一个最佳埋伏点,埋伏起来。三光,文虎,你们就在这条主路口的路边找个位置埋伏好。记住,一定要瞄准目标再开枪射击,这样的对手你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反应,就会很致命的。”
武国龙和常三光等四人领命,各自带着狙击枪进入自己的点寻找隐蔽位置。
李无悔看着那个开车送狙击枪过来的年轻武警士兵和那辆车说:“这里没事了,你把车开回去吧!”
“不,李大哥,我要留下来和你一起参加战斗!”
年轻的武警士兵边说着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六式军用手枪,语气铿锵地说:“我一定要让子弹亲自射进穷凶极恶的罪犯脑袋。”
李无悔突然之间觉得很惊奇,方正眼看这个年轻的武警士兵,现他虽然稚嫩的脸庞,但木光里却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无比坚毅,那种坚毅生死无畏,有着义无反顾的牺牲精神。
李无悔是个铁血军人,在他的圈子内,都是受过高强度训练和高层次教育的顶级军人,百分之九十九的军人都满腔热血,英勇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