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想忘却自己的身份,又怕外界现你们的身份,所以利用拆字的方法来为自己取姓名。草二竹即为蓝,如果我没猜错,你叫赤蓝?”
斗篷人仍旧没有说话,但他的确就是赤蓝。
这个时候断从后面赶来了,带着一大群人。现在前后成包夹之势,赤蓝和子嫣的处境不容乐观。
子嫣躲在赤蓝身后,她害怕不已。子嫣并不是害怕这些人,而是她似乎看到地上冒出很多血来。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可她忘记了自己本来就看不到。子嫣只好摇头,让自己不去想。当她再平静下来时,她脑海中的地上又没有血了,地还是原来的地。
断:“管他什么赤下不赤下的,敢来绝世撒野,就得死!杀了他!”
人多了会壮胆,那些杀手举着寒光闪闪的武器一拥而上,气势逼人。然而赤蓝只披风一甩,那群人便被打退回去了。
断手一挥,说:“没用的东西,让我来。”
只见断一个转身,丢出四个飞轮。赤蓝第一反应便是保护子嫣,他披风又一转,那些飞轮便被收入披风内,只见赤蓝再将披风一甩,那飞轮就朝断飞去了。断蹬地而起,在空中接住了那几个飞轮。落地后他有扔出数个飞轮,目标是子嫣。
赤蓝一手抱住子嫣,转过身来背对那些飞轮,他飞扬的披风挡开了那几个飞轮,然而最后一个飞轮却割到了他披风的系带。那系带被割断了,披风随之掉了下去。
披风掉下去之后,所有人都能看到他背后的景象了——他背着剑,一共七把。这七把剑长短、大小均不一,有的剑鞘一尘不染,有的剑鞘陈旧不堪,有的精致花哨,有的平淡无奇,甚至还有用布包着、用绳绑着的,也还有无剑鞘的。
断一看说:“披风下面藏了这么多剑,看来准备得挺充分啊。”话音未落,只见那七把剑中突然有一把“兹”地一声出鞘朝断飞去,断身子一侧,被割到了手臂。没等他喘过气,那剑又回来了,一下割中断的腿,断腿一软跪在地上。
在场的人还没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时,那剑早已入鞘了。在一旁的圆睁大了眼睛,他似乎想起了那天在双赤山脚和刀歌对打时突然出现的一剑,跟刚才这一剑是如此相似。缺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无声无息。
断想站起来,但是伤口疼得厉害,他捂着伤口喊道:“你们快上啊!给我杀了他!”
见断受伤了,一群杀手冲了上去。赤蓝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站在他对面的圆死死盯着他,但看不到被斗篷挡住的脸。
赤蓝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一下,然而他身后的那把剑却又出鞘了,一剑便扫平了冲上来的人,那些人倒在地上,死了的就没了声息,没死的在惨叫呻吟,遍地的尸体流出的血沿着地上的石板缝朝四处淌,似要将这里的所有缝隙都灌满。
子嫣捂着自己的耳朵,不去听那些声音,这正是她刚才在脑海里看到的一模一样的场景。
赤蓝的剑又入鞘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生一样。断跪在地上,再也不敢吭声。圆也有一些紧张了,他在思考着眼前这个姓赤的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水沉鱼和水昂正在走廊里走着,后面还跟着一个少年。
水昂:“我想天色已晚,织云她已经入睡了吧?不便打扰,不如明日再来。”
水沉鱼:“诶,织云她一向睡得晚,不碍事。再说已经到这里了,看一眼,无妨。”
水昂只好点点头,说:“那就打扰了。”
然而他们走到织云房前时,水沉鱼脸上的笑容立马消散了:两个守门的倒在地上,房门是开的。
巷子里,织云正在前面跑:“快!他们都在院子里,这里没人了。”
织云后面跟着起儿、刀歌、坤奇、翔飞、水嶙峋和余凉。
水沉鱼到地牢时,守卫东倒西歪地在地上,门也是开的。他走进去一看,那些囚牢的门也全是开的,人已一个都不见了。水沉鱼:“传令下去,封锁出口!”说完他袖子一甩,走了出去。
而在场院里的子嫣惊喜道:“哥哥来了!”
出去的路只有一条,而且必经场院,织云带着他们跑到了院子里。圆的后面都是人,看不到后面生了什么,只看到他的手下都在让路,不一会儿他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了,他有些惊讶:“大小姐?”
子嫣远远地喊:“哥哥!”
刀歌听到子嫣的声音,转过头来看到子嫣,应道:“子嫣?”
这时候圆命令手下:“拦住他们!”一群人便挡下了刀歌。现在整个场面成了一个“日”字,圆和缺带领的人是中间那一横,织云和刀歌他们在上边的空隙里,赤蓝和子嫣在下边的空隙里,而他们的四周围着的都是沉鱼的杀手。
子嫣:“赤蓝,我要去哥哥那边。”
赤蓝点点头,说:“抱紧。”子嫣便一双手抱着赤蓝,头贴在赤蓝的胸口。赤蓝两脚一蹬,背后的剑瞬间出鞘飞向前方,那剑飞速朝前划去,霎那间地上就出现一道冗长的剑痕,原本在这剑痕上的杀手全都被击飞死掉了。而那些没有被这一剑击中的杀手,都赶紧退散开了,让出了一条路。
赤蓝带着子嫣沿这条道飞了过去,剑入鞘的时候,他们也落地了。场上的“日”字现在变成了“口”字。
子嫣站在原地张开手臂喊:“哥哥!”
“子嫣!”
刀歌跑过去紧紧抱住了子嫣,子嫣一不小心碰到了刀歌的伤口,刀歌没忍住喊了一声。
“哥哥,你还在流血!”
“我没事的子嫣。你怎么样?你的脸……”
“我很好,是赤蓝救我出来的。”
刀歌看着眼前这个人,疑惑了:“你是……草二竹?”
“他就是赤蓝。”子嫣说。
赤蓝没有理会刀歌,而是看向了余凉。余凉感觉到了——斗篷底下那双深邃的眼睛,给他一种强烈的逼迫感,这感觉似曾相识,却又陌生无比。
圆在一旁说:“好了好了,兄妹终于得以相见,看得我鼻子都酸了。我的子嫣妹妹,你就这样走了吗,你舍得我嘛?”
“圆……可是……我以后有空了,来看你吧?”
“我的好妹妹,你看你哥哥看着我的眼神,他肯定不会答应的。”
子嫣拉紧了刀歌的手。
院子里的人头一阵攒动,又过来一批人。来的正是水沉鱼,看到织云站在刀歌他们一起,喊道:“织云,你……你是想要把你爹的老脸丢尽!?”
织云:“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