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的欢呼声逐渐微弱了,那些人也慢慢散去了,最后只剩下刀歌、坤奇和蔚凡还在那里。蔚凡还死死盯着那个门,希望还能走出来一个什么人,然而并没有。
刀歌和坤奇已经沉默很久了。刀歌:“蔚凡……我们先回去吧?”
蔚凡还是望着。
“蔚凡……我们先回去吧。”
蔚凡回过神来:“哦……好,好……先回去吧。”
三人便开始往回走,一路上没说一句话。
“砰!”一声响。
“先生,先生?”
雁羽卿慢慢张开眼,他看看手,手上的铁链已经被砍断了。再抬头看,那两个狱卒正盯着自己。
“先生您没事吧?”
雁羽卿似乎明白了,说:“哦……我没事……”
“我们拿不到钥匙,只能用这种粗手段了,先生勿怪。先生,您一定要小心,这次要害你的人恐怕势力不小,整个牢房的人都被买通了。我们两兄弟想方设法才接到这任务,若是换了别人,恐怕难料啊……不过现在他们都以为您已经死了,您就找个小地方躲起来,安安稳稳过日子,他们不会知道的。来,先生,这是我们准备的衣物,您换上。”
“原来是这样……多谢二位兄弟。”雁羽卿接过衣服。
“先生千万不要说谢,先生为人,全城皆知,此次歹人加害,我们兄弟两出手相助,全是因为仰仗先生。先生,如果你没有好去处,就跟我们兄弟走,我们也不能回去了。日子恐怕是清苦点,但无性命之忧。”
“多谢两位兄弟美意,羽卿我实在愿意同行,只是记起还有一要事,暂时不能离开。”
“先生,留在这里十分危险,现在是北城掌权,雁南已经大不同了。”
“两位兄弟的意思我明了,羽卿我就自求多福了。”
“既然先生执意要留下,那我们兄弟就不再劝阻。”
“两位壮士,后会有期!”
“先生保重!”
从城主宫回来后,刀歌他们三个像焉了的苗一般,无精打采。也许是期望太大了,不应该抱那么大的期望的,蔚凡心里安慰自己,他安慰自己应该接受这个事实。到家后,蔚凡一言不就坐在了灵位前。刀歌和坤奇怕打扰他离开了屋子,在院子里坐着。
就当刀歌和坤奇在院子里呆的时候,走进来了一个人,低着头,头上还蒙着一块布。
刀歌看到有人来了便站了起来:“这位先生请问……”
那人朝身后看了看,然后回过头把头上的布摘了下来,是雁羽卿,他答道:“我是来找蔚公子的。”
刀歌认得雁羽卿,说:“您是那个什么先生吧……”
“嘘……”
“请随我进屋。”说着刀歌领着雁羽卿进屋去了。
刀歌进屋后找来了蔚凡。蔚凡出来后一眼就认出了是雁羽卿,连忙上前行礼:“羽卿伯伯!”
雁羽卿:“贤侄,我在牢中听到过你的事迹,你做得好!只不过,消瘦了许多……”
“伯伯您也消瘦了许多。”
“是祸躲不过啊……”
“我爹他……”
“你爹……”
“伯伯请讲,蔚凡已有准备。”
“其实我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他在一次审讯中被人带走,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怎会这样?我雁南城法,犯人也是要受到保护的,为什么就这样轻易地……”
雁羽卿摇头,说:“唉……身临其境,才知其实,牢中情况,与我所想,也大不相同。迫于曾是楼主这个身份,在牢里时他们没敢对我怎么样,但是今天大赦,就有人想要我性命,多亏有两位义士相救,不然现在我已身异处。”
“连您也敢下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唉,想来想去,是我连累了你爹啊。”
“伯伯何出此言,我爹与您是挚交,倘若是我爹有难,您恐怕也会义不容辞。没有连累之说。”
“在牢中暗无天日,我从狱卒那得到消息,听说凌云将军和城主都遇害了,现在雁南是何形势?”
“已被水有北掌权,好在他们对待我们还算好,吃的、穿的、用的,都有分。”
“安民……”雁羽卿叹了口气,“是盘大棋啊……”
“大棋?”
“我料想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局,我们都只是这局中的一些小棋子罢了。”
“那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他们又想要什么呢?”
“不得而知。我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从变化中找出端倪。对了,屋子怎如此冷清?”
“下人已被我遣散了。”
“那令堂谁来照料?”
“我娘她……爹入狱后不久,她就驾鹤瑶池了。”
“怎……”雁羽卿长叹一口气,问道,“可有立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