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白露走在医院空荡又安静的走廊上,夏星晴又想起了这个晚上,好几次都鼻头一酸忍不住要掉下眼泪来。
而走在她身后的白露心则是一直吊着。
第一次感觉医院这么大,走廊这么长,仿佛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一样。
走了不过几分钟就仿佛走了很久很久一样,她们到了。
星晴轻轻的推开门,就看到夏星河正坐在于晓蓉床边,手搭在床沿上,一动不动。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转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白露。
心里一直提的心也落了下去。还好她没事。
夏星河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无能。
遇到岳山海的阻拦,自己却让于晓蓉一个女人为自己挡枪挡刀,而白露,即将举行婚礼的他的新娘,却被绑上了炸弹被绑在礼堂里,他却赶不到她身边陪着她,他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无力从来医院的时候就一直缠绕在他心里,让他甚至都不敢去看白露一眼。而他也不敢离开这个病房一步,他就怕万一,于晓蓉也因为他而出什么意外。
而白露,也一眼就看到了夏星河。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憔悴颓废的夏星河。
眼眶深红,下巴一片胡渣,身上的衣服乱糟糟的,白色衬衫上都是暗红的鲜血凝成了血块。
“晓蓉她,怎么样了?”
白露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响起,带着小心翼翼。
“还没醒,医生说可能要明天才会醒。失血过多,而且身上伤太重,需要好好调养。”
夏星河下意识的回答,说着声音也有些喑哑。
“只是运动量不能过大,身体伤了根本,很虚弱。”
白露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声,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看着床上带着呼吸器还在昏迷的于晓蓉,鼻头也微微的酸涩。
“其实都怪我。如果我没有在车上告诉她我拿到了岳山海进出秦家的视频,她可能就不会后悔,就不会扯进来,本来她只要把我带到岳山海那里就可以了,她就可以没事了的……”
白露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近似于喃喃自语。
夏星河听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听到白露这样自责他心里更难过。
“不,不是你的错。是岳山海太狠。也怪我,呵呵,一个大男人最后却还要一个女人来给我挡枪挡刀……是我对不起她。”
白露听了也没有说话,她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好,万幸的是于晓蓉没事,不然这可能会是他们几个人心里的一根刺,永远都拔不掉了。
就这样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于晓蓉,白露深呼吸了一下,转身准备走了。
这里有夏星河照顾着她很放心。
“你好好照顾她,我先走了。还有……我们的婚礼就取消了吧。”
“我和岳山海的恩怨一天不解决,就永远是个隐患。以前我以为和你在一起没关系,只要我把证据公布出来就好了。可是现在生这样的事,岳山海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