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闫思弦没想到湖里也有那东西,吴端明明告诉过他,那是一种生活在陆地上的昆虫。
见闫思弦面露惊疑之色,邵公又解释道:“林子里也有,你们也碰着了吧?”
“碰到一些。”闫思弦道。
“这种深山老林,出什么都不新奇,我估摸着,耳钻子在山里没有天敌,所以无限繁衍,直到将山里的活物都吃光了,把周围变成一片死山。
因为没有食物,耳钻子只能自相蚕食,数量又迅速衰减。
可能有一小撮耳钻子现湖里有鱼,这湖底下肯定跟地下河相连,便有源源不断的鱼通过地下河游进湖里——湖里的鱼是耳钻子唯一能找到的食物了。
湖里有食物,为了捕食,这些耳钻子便不断地下水去试,别看这小小的虫子,比人的适应能力强多了,人或许能学会游泳,它们——它们直接进化,有了在水里生存的能力。
至于奇怪的飞蛾,应该是跟湖里的耳钻子有某种共生关系,飞蛾诱使靠近湖面的一切东西成为湖中耳钻子的食物。不过……它们能得到什么好处,我暂时想不明白。”
对邵公这番解释,除了觉得新奇,闫思弦并不太放在心上,他更关心盗墓贼的情况。
“这趟下墓,你们怎么会跟陈水火合作?我可是深有感触,好多跟陈水火合作的人都折在墓里了。”闫思弦道。
邵公笑了一声,“咱们还不是半斤八两?”
“哦?”
“你不也被自己队伍里看风水的给坑了?”
闫思弦也笑,“说得也是。”
“我实话跟你说吧,”邵公道:“墓里没什么值钱东西,唯一一样,在我们研究风水的看来,是无价之宝,在你们看来恐怕一文不值。”
“还有这种东西?”不等邵公回答,闫思弦便又笑道:“那我就拿了你说的那东西,看你愿不愿意倾家荡产跟我买,你们研究风水的,就算矮子里头拔将军,也总能找出几个有钱的吧?”
邵公一愣,他没想到闫思弦根本不在意他所说的是何物。这个盗墓贼,很不一样。
闫思弦话锋一转,继续问道:“那你说,陈水火找着你说的那样东西没?”
“没有。”邵公非常确定。
“你怎么知道?”
邵公冷笑道,“我们虽落得狼狈逃窜的境地,陈水火被困在墓里,也好不到哪儿去。”
弦外之音是,他们三人逃走前,也给陈水火使了绊子。
“陈水火还有多少人?”
“活的,不到十个。”
闫思弦心中一颤,进山时陈水火的队伍有二十余人,现在只剩不到十个,即便加上这逃走的三人,也不足半数。
对刑警们来说,嫌犯人数越少,便越好抓捕、押解,可那毕竟都是人命,即便再罪大恶极,也不该暴尸荒野。
人为财死啊,人可以为了赚钱连命都不要,贪欲是有多可怕。
邵公的话里有多少水分,闫思弦不得而知,只觉得令他心头十分沉重。
他便加快速度赶路,还是要等真的见了陈水火,才能弄清状况。
众人从天亮时分开始赶路,行了一整天,赶着天擦黑的时候,终于找到一处新挖的盗洞。
下洞前,吴端问闫思弦道:“你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干这个事儿吗?”
闫思弦:“这有什么不敢想的?我连收购马云都想过。”
吴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