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船车都是公司安排,肯定周全。
铁臂陈干脆就放弃找枪,快步追上两名兄弟,海滩上,三个人影着提着一副担架,在月色下踏着碎石走向海边,一艘柴油船正在海面上驶来,海面风平浪静,一切都是顺风顺水的样子。
可突然间,三辆轿车停在公路边,刘建文甩上车门,带着十几名身穿防弹衣,腰间挂枪袋的o记警员下车。
警员们望见碎石滩上的人影,毫不犹豫就分组追下,大声呼喊:“香江警队1
“放弃登船,停在原地。”
“否则开枪1
铁臂陈瞪大眼睛,愤怒的道:“你们出卖我1
公司费尽心思将他们从警队带出来,同时安排了车船和二十万美金的治疗费,马王哥亲口说公司在台岛安排了医院。
就连船上都安排了护士,医生和药品,只要抵达台岛鼻屎牛就能直接送去医院,公司不可能大费周章再让警察来捉。
阿九在海风中大吼:“同门兄弟,我怎么可能出卖你?外边走露了消息啊!快点将鼻屎牛送上船先1
蟹仔叫道:“有什么事一起登船到台岛再讲,到时谁是人,谁是鬼,苗爷说的算1
铁臂陈一咬牙:“有没有枪1
“跑路边个带枪?”蟹仔吼道:“我们是来救你们出去,不是来送你们死的1
铁臂陈深吸口气,抓着担架,低头道:“鼻屎牛,挺住1
鼻屎牛满脸苍白的躺在架子上,眼神呆愣愣的看向天空:“为乜,为乜世界上那么多鬼啊?”
夜空中,繁星点点,天与海在黑幕下相连,景色颇为壮丽,鼻屎牛眼里是却充满对世界的失望。
警队在沙滩上数度鸣枪,但现罪犯没有持枪反击,当即停止开枪。
鼻屎牛一行人登上渔船,正要松一口气时,两艘水警船闪着灯光,在海面上夹击而来,数艘快艇上载着警员,直接将渔船的前路封锁。
铁臂陈喃喃道:“完了,差人是要活捉我们回去。”
“哒哒哒。”水警很快就将渔船逼停,十几名警员端着快枪,迅速登船,控制了里面的船员,医护和偷渡者。
一名警员靠近病床确认鼻屎牛生命体征的时候,鼻屎牛却突然挺身夺枪,出人预料的大力让警员没有握住枪,旋即,鼻屎牛将枪口对准警员:“哒哒哒。”
另外两名警员的子弹却率先在鼻屎牛身上扫过,铁臂陈接受不了眼前的场景,嘶声吼道:“阿牛1
他挥起手肘向右侧撞出,一记八极拳顶心肘顿时打进一名警员胸口,警员手中揣着枪支作挡,却还是被连人带枪一肘顶倒在地,同时,铁臂陈手肘响起一道“咔嚓”的骨裂声,他更是感觉手肘像是被蛇咬了一口,可他还是纵身扑向前方的一名警员,要让警员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去死1铁臂陈捉住机会,五指并拢,一节凸起,扬起拳头砸向警员喉咙。
“咔嚓1
茶餐厅里,张国宾刚刚结束跟蔡锦平的会面,忽然接到电话。
“宾哥,晚上出海的船出事了,鼻屎牛,铁臂陈死了,余下人都被o记警察捕了。”马王语气惊慌失措:“这件事情除了我,就底下办事的两个人知道,有内鬼,那两个马仔里面,绝对有内鬼1
张国宾面色猛拉下,布满阴霾:“加上你,就是三个人,你说内鬼会不会是你呢?”
“宾哥啊1马王心脏狂跳,感觉呼吸都有点喘不上气,带着哀求的说道:“我,我,我真的不是内鬼。”
“你要信我啊,宾哥”
张国宾不作回答,直接挂断电话。
他站起身回头道:“蔡sr,o记做事堵了我的船。”
蔡锦平猛的一扭头:“刘建文!他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张国宾目光犀利:“o记在义海的卧底当中,还有不在档案里的人吗?”
是的,蔡锦平早已将o记,刑事情报科的卧底,线人名单交给张国宾过目过一遍,隶属于刑事处的毒品调查科卧底没有提供,一方面是和义海不再做相关业务,一方面也是蔡锦平要保护这些伙计。
他跟张国宾当初达成的协议是不伤害卧底警员生命安全,以及财产利益。这些年,卧底警员陆续被清出和义海,主动或别动的被调往文职岗位,其实不是巧合,更不是偶然。
是张生跟蔡sr对卧底警员的有意保护,所以,阿西常觉得自己侥幸,实则,世界上哪有那么侥幸!
刘建文之所以一直认为阿西是受到怀疑,才被调离和义海社团业务的关键也在这里。因为,阿西根本不是个例,而是所有义海卧底的一个写照,有相关资料摆在面前,刘建文能不怀疑警队卧底资料被泄露了吗?
虽然,每一个卧底警员的调动都隐藏在和义海商业大展的背景下,让人根本找不到一丝毛病,可有时候做的完美,恰恰是一个疏忽,世间没有真正完美的偶然。
先前一件件偶然的事情,在两位大佬的交流之下,渐渐被扒去外衣,还原成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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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爱码字的大人了,不跟你们过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