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此感到开心。”
张国宾神态和煦,诚恳的道:“大家为我的做事,我都铭记在心,将来,我和阿豪不在香江的期间。”
“公司事务全权由耀哥处理。”
“我离开香江的时候,则由耀哥由阿豪一起决定。”
马王、元宝、美姐等人都是表情讶异,心思活络,就连耀哥都颇为动容,连忙抱拳起身:“宾哥,我还是帮豪哥……”
“你是要帮阿豪,但更要帮公司!”张国宾语气坚定的说道:“这种事情就不要拒绝了!”
“我知道,当年我们曾经有过一点矛盾,可是大家都是为了公司,为了兄弟,现在义海走上正轨多年。”
“以前的事情谁还记得?”
张国宾目光在场内巡过众人,亲自为耀哥站台:“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这等于是把耀哥的实权往上升了半级,依旧是掌数大爷,在关键时刻就能行使坐馆之职。
地位同二路元帅!
实实在在的重赏。
耀哥很是感动的道:“多谢坐馆。”
张国宾点点头:“阿豪。”
“啊?”
李成豪懵神的站起身:“宾哥,什么事。”
张国宾看向他:“动不动就跟剑噼港督,杀上太平山,胆子很肥嘛?”
李成豪感受到熟悉的眼神,内心升出一股慌乱,惊颤道:“宾,宾哥。”
“杀上太平山是阿耀说的,我可从来没说过!”
他指向耀哥。
耀哥低头。
张国宾嘴角勾起笑容:“呵呵,没关系,我已经把你的丰功伟绩告诉阿梅了,这种威风事迹不能见宝,也要同家人朋友多分享嘛。”
“老了才有人跟你一起回忆光辉岁月。”
李成豪面色煞白,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大老:”宾哥!”
”我要同你打拳!”
急了。
他急了。
“阿坤。”
“收工陪你大老打打拳。”张国宾随口点了一个人名。
大头坤忍俊不禁的笑出声:“知道了,阿公。”
马王、元宝默契对视,心里暗笑:“怎么豪哥全都说翻的,倒霉的不是阿耀,是他啊!”
看来宾哥同豪哥才是真正的手足情深,表面功夫都不用做,遇见事情先惩戒一番兄弟就得。
李成豪怕的胆战心惊。
大头坤还打趣道:“放心咯,豪哥,我不会太用力的。”
李成豪一拍桌面站起身,就差扑过去:“你以为我怕你啊!”
“衰仔!”
张国宾端起茶盏,喝了口茶,脸上也浮出笑意。
他最早提拔阿耀坐掌数大爷,其实也只是出于平衡派系的考虑,时过境迁,公司里早没有相应的需要。
阿耀在掌数大爷的位置上一干四年,对领导公司很有心得,能力不知不觉就走上更高的一个台阶。
义海集团不断展,地位与日俱增,也让大底们施展才能的平台,从一间小小的社团变成一个跨国大集团。
世界上,永远不缺乏聪明人,宝贵的是平台。
一群古惑仔们在集团展中磨砺出来的能力,真不比MBA毕业生差,何况,义海大底已经人均MBA毕业。
张国宾现或许已经有其它人可以胜任龙头之位。
“真以为有一天社团可以不需要我,那时候就可以顺理成章的退休拿分红了。”
张国宾嘴角刚扬起来,突然又懊恼道:“干,差点忘记还有个大公堂。”
散会后,张生乘车前往旺角的光明相馆,把帛书递给根叔,根叔见之心喜,用相框表好之后,挂在阁楼的木墙上。
悬于一众坐馆照片之间,出声说道:“没有这种骨气的人,不配做和义海的坐馆!”
“阿宾,来一起泡杯茶。”根叔坐在茶座上招呼,张国宾也就不客气,坐到茶座旁,喝茶聊天,讲根叔介绍几十年前摆花街的盛况。
最早,摆花街是一条红灯街,开着酒吧,舞厅,消费者多为鬼老驻军、商人。
有些人开始摆花篮售卖给鬼老,供鬼老取悦女人,慢慢的展成花铺,后来港府禁黄,酒吧、歌舞厅歇业,就真的只能卖花,摆花街就只留下一个名字,再也不见当年朱颜。
根叔就道:“我年轻的时候外号采花大少,整条摆花街的保护费都是我一个人收……”
“这不就是马夫?”张国宾心生疑惑,也不知根叔说真的假的,老骨头爱说,后生仔就听着咯。
傍晚。
李成豪在拳馆里打完拳,换了一套运动装,拎着背包回到家门口,举手敲门的时候,突然咽了咽口水:“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干了!”
“哒哒哒。”
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