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要听话哦，乖乖躲在这里，别说话，别出来……”

肖巧把楚小小塞进废弃的大炉灶内，温声交代。

也不知道是谁家过事的时候砌的。

炉膛格外的大，轻易的装下五岁的楚小小，半塌的土坯成了最好的掩饰，没人能想到这里会藏个人。

楚小小想摇头、想开口拒绝，却什么都做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肖巧把地上的大块土坯往缝隙处塞，把她藏的更严实。

“乖，如果娘不在了，记得拿着这个去帝都找你爹。”

肖巧最后看了楚小小一眼，从怀中拿出一个东西塞进她的手中。

入手的触感告诉楚小小，这是当年爹亲手雕给娘的小木雕人。

她想大哭着求娘别走，却出不了声，眼泪一滴滴顺着脸颊滑落在衣襟上，瞬间打湿一片。

“嘿，这里还有个小娘们儿呢。”

“除了黑了点，长的还不错。咋样？大哥咱们先爽爽？”

……

不堪入耳的话语不断钻进楚小小的耳中，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一刻，无比愤恨自己的弱小！

“你们这些畜生，全部不得好死……”

肖巧一向温柔的声音尖锐无比，满满都是恨意。

她生于这个村子、长于这个村子，对这个村子的人和物有着深刻的感情，现在全被这些畜生给毁了……

熊熊燃烧的大火、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肖巧知道，她今晚也是逃不过的。

眼角余光扫过那个半塌的废炉灶，肖巧唇角勾起一抹决绝的笑意……

为了小小，她这条命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