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岚瞳孔一缩,然而仔细一看,却现这本身就是一具尸体。
怎么回事?尸体会动?生化危机?
瞬间打了个激灵,脑子里忽然响起了从前高叔说过有关异人之中的一个门派——湘西赶尸!
驱使尸体,令其作为自己的战力,眼前‘复活’的尸体跟记忆里的那描述湘西赶尸之术几乎不谋而合。
少女见张楚岚面露恍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你就是张宝宝?我那个姐姐?”
面对张楚岚的询问,少女缓缓摇头,“我不认识你父亲,那张身份证也是假的...”
“可是...”张楚岚面露失望之色,好不容易得到父亲的消息,结果却是假的,他倒宁愿少女真是他姐姐。有心追问,然而异变在此刻陡生。
但见一只只腐烂的手忽然从地底伸出,紧接着一句句腐尸破土而出,就好像真是生化危机一般。
死人对生灵是极为敌视的,本能对于生的向往使得它们内心的妒忌无法自持,所以会攻击看到的一切活物。
当然,这些死人没有灵智可言,十有八九是被人控制。
看到这一幕,张楚岚的面色阴沉,他可是知道自己爷爷的尸体也被人偷了,而偷尸体的人几乎不言而喻,肯定跟操纵这群尸体的那个人有关。
没多想,他便裹挟着金光攻入尸群,下一刻便见残肢断臂飞起,腐血飘洒。
看到这一幕,少女若有所思,天师府的金光咒她自然认识,很久以前就见人在自己面前施展过,虽然威力不是张楚岚能比的,但是有一点却是极为相似,那便是施展金光咒之时的一些习惯。
武学很奇妙,一本武学可以造就百样武人,每个人对于武学的领悟都会有所不同,从而会在武学之中添加自己的理念并且适当的做出一些修改,将原本是他人明的武学变的更加契合自己。毕竟论契合,没有人会超越武学创始者,所以才会以此来另辟蹊径。
这样的情况,造就了武学的修改,而后收徒,也会下意识将自己的理念灌输,同时告诫弟子不要一味模仿,要走出属于自己的路。
可是路哪有那么好走,在走出属于自己的路之前,不都是模仿?
所以,从弟子施展武学的习惯之上,就能看出他的师父是谁。
少女从张楚岚的身上看到了一个人,于是原本她不在意这小子却也不禁上了点心,虽说是答应过张怀义要保护他孙子,但是自己想的很清楚,除非张楚岚遇到无法应对的危机,否则她绝不会出手,现在看来,似乎要改一改了。
随着张楚岚解决掉这些被人操控的尸体之后,正要再问少女之时,却是哪里还有她的踪影?
“这个人,不声不响就跑了,真是奇怪...”
闹不清楚少女身份,也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张楚岚有预感,他跟这个少女还会再见面的。
与此同时,Z市某处颇为隐秘的旧屋里,张怀义的尸体便摆在一张石台之上,那石台的一旁,立着一位戴眼镜的少年。
“还真是让人兴奋啊,不知道这位脑子里面藏着的,到底会是怎样的惊天之秘...”少年看着张怀义的尸体,一脸兴奋,不知道还以为他是恋尸癖。
“喂,吕良,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带来了张锡林的尸体就让我加入全性的,现在我已经把他带来了,你是不是该履行你的承诺了?”一具穿着休闲服的死尸开口用那低沉的声音问道。
被打断了遐想的吕良笑容一滞,目光一闪,“我的确这样说过,不过现在我希望你再替我做一件事。”
“你这家伙不讲信用!”死尸低吼道。
“你别搞错了,是你有求于我。”吕良摇着手指,一脸玩味,“想要加入全性不是不行,再做一件事情。”
那死尸沉默了半响,沉声道,“好,我答应你,如果你再想耍我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
说罢,他转身离去。
吕良对此毫不在意,纵然对方是极为珍贵的赶尸一脉的后裔,他也丝毫不看在眼里,天才太多了,不值钱的,有用的才是天才,没用的也不过是蠢材罢了。
转头,正要对张锡林进行研究,一阵香风忽然扑面而来,令吕良的面色一变,有畏惧、诧异以及一丝丝难以自持的欲望,当然,这丝欲望被其死死的克制,生怕它壮大,否则他的下场会很凄惨。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小吕良?”
一道极为慵懒带着一丝娇媚的声音响起,令吕良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夏禾姐,你怎么来了?难道掌门不信我吗?”
来人是夏禾,岁月不曾在其身上留下丝毫痕迹,依旧是那般妩媚倾城,“不是不信你,只是怕出现变故罢了,毕竟你盗的这具尸体可不简单。”
吕良闻言一怔,“此话怎解?”
看着吕良脸上的懵懂之色,夏禾心下暗叹,这小子也算是捅了马蜂窝了,根本就不知道是谁立的那块碑。她有心想说,但还是没用说出口,只是摆了摆手,“算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总之我会帮你应付。”
吕良一脸懵逼,压根就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
Z市机场。
一道身着白色道服的身影在人群之中显得鹤立鸡群,他气质飘逸出尘,且温润如玉,犹如翩翩公子,但那出尘之气又像是落于凡间的谪仙人,端是令人频频侧目。
终究,还是有两位看模样似是大学生的青春少女拦住了其去路。
但见其中一位大大方方的问道,“帅哥,能留个电话以后出来吃个饭吗?”
另外一位虽没说话,但红着的脸上无比意动,只是没那么大方罢了。
对此,这位青年淡淡一笑,令那两女脸上又是一红,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令她们不住的翻着白眼,“我的年纪都可以做你们爷爷了。”
一句实话,却还让两位小姑娘有些生气,那大方姑娘翻着白眼,不屑道,“不给就不给,干嘛找这种理由?真是白瞎了你张脸。”
说罢,她拉着同伴一起走了。
有着这两位的以身试法,其他蠢蠢欲动的少女们顿时偃旗息鼓,倒是让颇有些无语的青年松了口气。
多年不居于市,倒是有些脱节了,跟现代社会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这就是所谓的老古董吧?想不到自己居然也会有变成这种人的一天。
想到这里,青年哑然失笑,想这些做什么?又没半点用处,老古董就老古董吧,反正他也不需要让谁喜欢,我自求我道,那管他海深和山高,反正他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入世的,只是做一件必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