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lnnu!
英文的意思是千禧年,乍一听根本不知道这个单词之中的含义究竟是什么。
或许是一声感慨?或许只是说说而已?
埃德温不知道,总不能问已经碎成了渣的黑衣男吧?恐怕那张可以说话的嘴现在也只剩下金环的残渣而已。
一楼、二楼、三楼,一路扫荡过去,食尸鬼尽数被消灭,活下来的人并不多,并不是埃德温出手太晚,因为在他出手之时,大部分的人早已经被食尸鬼给杀死。
会议厅的门打开,沃尔特缓缓走了出来,待看到门前所站的是埃德温和塞拉斯之时,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要知道他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结果敌人却已经被消灭了,这让他一番准备为何?
叹了口气,又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埃德温先生,这可,这可真是...”
“老人家就不要随便做一些高强度的事情,省的腰酸背痛,头疼脑热的。”
埃德温摆出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让沃尔特一脸无语。
确认安全之后,因特古拉神色难看的走出会议厅,扫视着四周,待看到虽不多,却存活下来的部下之时,神色稍稍慰藉,“感谢你的帮助,埃德温先生。”
“举手之劳,毕竟怎么说你现在也算是我半个老板,而且事先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不是么?”埃德温笑着摆了摆手,这一次他倒是有些趁火打劫的嫌疑,但这种事情属于你情我愿,所以也不算是趁人之危。
因特古拉微微点头,扫过人群之中,唯独不见一道熟悉声音,令她不由疑惑,“阿卡多在什么地方?”
正在沃尔特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时候,埃德温替他把话给说了,“那家伙吗?正在享受他的开胃小菜。”
跃动的银光划出一道道不算优美却十分顺畅的弧线,而划出这些银弧并将其窜连起来的,却是一把造型奇特的匕。
白衣男手持匕,嘴里叼烟,欣赏着眼前被自己切断四肢的阿卡多那凄惨的模样,“我从知道你的存在就开始敬仰你,作为人类之时是崇拜,作为吸血鬼之时也是崇拜,但那时我多了一种想法,那就是超越你。而现在,我做到了...”
纵然是被切断四肢,阿卡多却仍然在笑,笑的十分开心,“不得不说,作为开胃小菜你算是合格了。”
“什么...”白衣男闻言面色一怒,反应过来怒气消失,脸上挂着讥讽之色,“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要逞强吗?”
“我承认你是A级的吸血鬼,实力也不弱,但若是成为这样的吸血鬼你就沾沾自喜,那我只能说你终究是个半吊子...”阿卡多低笑着,“就让狗把你吃掉吧?”
白衣男一怔,不明其意,然而接下来于眼前生的一幕却令他面色大变。
但见地上四溅的血液开始收拢,于同时睁开一只只空洞的眼睛。
“状况A,拘束式禁制解放...”
左手与右手比出的手势,那是解放的手势,一只硕大的眼睛于阿卡多的胸口睁开,一只布满空洞之眼的狰狞狗头从其肩膀之上钻出,朝着白衣男狠狠咬去。
恐惧霎时间填满内心,白衣男此刻几乎忘了反抗,转身便要逃走。
然而那狗嘴之中忽然伸出一只手,那把黑色的大口径手枪jackal射出一颗子弹将其右脚从膝盖处打断。
只剩一只脚的白衣男一蹦一蹦的朝外而去,他此刻只想摆脱身后的怪物,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阿卡多居然还是这种怪物,那根本就已经脱离了他对吸血鬼的认知。
砰!
又是枪,白衣男的左脚被打断,失去了双脚的他拼命的向外爬去,但令人绝望的是,那足有三层楼那么高的台阶,纵然是他花费半天的时间恐怕都难以达到最高处。
到了这一刻,他反而不逃了,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想不到我卢克·瓦伦丁居然会是这样的死法...”
张开的巨口霎时间将其吞没,黑兽于这一刻化作黑色的泥土再次聚拢塑造出阿卡多的模样,脸上挂着那标志性惹人厌的笑容。
“那个就是你的眷兽?看上去就像是个处理垃圾的掩埋场一样。”
即便是不回头,阿卡多都知道这种近乎讥讽的话究竟是谁说出来的,“楼上的事情解决了?”
“该死的死了,该活的活着,该走的也走了,于是我来看看本应该出现在上面的你,还需要花多久吃掉你的开胃菜。”埃德温说着,低头看了看手表,“10分钟,太慢了,你这家伙如果不是为了享受过程的话,还可以更加效率一点。”
“为什么要效率?只要能够解决对手,又为什么要在乎时间?战斗、战争,不就是享受他的过程么?战栗的兴奋、恐惧,杀敌的愧疚、快感,交织的复杂情感,吞没神经...”阿卡多说的兴奋不禁举起双手。
看到这一幕,埃德温只想说一句,他认识的一些中二病都是这样。
将阿卡多带上二楼因特古拉所在的办公室,重要人员的聚集之后,埃德温将黑衣男,也就是卢克·瓦伦丁的弟弟杨·瓦伦丁的口中得知的那个词说了出来,“llnnu!”
“已经拜托了特别情报部门以及国家安全局的协助,同时也搜查了国立图书馆相关资料,美国、日本法国等七个国家,还有一些超自然研究会、军事迷俱乐部等,但等到的回馈均没有任何有用的价值。当然除了它的本意之外。”
“千禧年?这是什么意思?”因特古拉不禁皱眉,“这是一个口号?还是...”
埃德温耸了耸肩,“虽然不知道他喊出这个词是为什么,但绝不会是因为无聊或者是某种口头禅,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因特古拉皱眉不展,她不明白这个词的含义是什么。
不过,阿卡多似乎知道一些什么,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llnnu啊,如果按照我记忆之中所反馈的那样是正确的话,我倒是想到了一个。”
说着,他将目光放在了沃尔特的身上,“那是来自半世纪以前的记忆,当时由我与沃尔特两人亲手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