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没有流水作业,没一把都是手工打磨出来的,其珍贵,不言而喻。
“拿走吧。”
张让笑的很邪,他拍了拍手,很快,便有人抬着一个一个的大箱子向外帮忙运送,张让上下打量着林山:
“现在应该满意了吧?”
林山犹豫了一下:“张常侍,这些兵器铠甲虽好,但都是常规武器,我想武装一下自己……”
“没有。”
张让本来是打算让林山给自己也选一套的,可现在么……
死人就没必要拿那么多了。
“好吧。”
林山也不强求,他干笑了一声,等到所有兵器铠甲都运输到洛阳城郊的某一处,才点了点头:
“那在下这就告辞了。”
“哼。”
张让并没有多说什么,看着林山离去的背影,半天,才低吼了一声:
“来人。”
“在。”
“去,盯住他,看他将铠甲兵器运到什么地方,此子已经心怀二意,等到他取得玉玺,直接斩杀。”
“是!”
“等等,你们不行,通知影卫!”
“这……老祖宗,真的要动用影卫?”
“咱家的话是放屁吗?”
“是是是!”
林山不知道自己走后生了什么,但用脚后跟去想,他都知道,张让肯定对自己起了杀机。
无所谓。
“跟我比贪?”
林山面带嘲色,玉玺这块大饼只要还没取出来,他暂时便是安全的。
至于说和张让合作,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那货吃人不漏骨头,可不是很好的合作对象。
与此同时,将自己母亲送到了洛阳城中,甄家暂时居住的宅院之中后,便离开了宅院的甄宓,竟然出现在荀彧面前。
荀彧是洛阳城出了名的才子。
甚至有人在他幼年时期,便评价为王佐之才。
那人名声极大,有了他的评价,荀彧也是名声大噪,虽然现如今无官无职,可所有人都知道,他隐藏在风轻云淡的表情下,那深不可测的渊博。
两人已经不知道对峙多久了。
说是对峙,也不尽然。
只见荀彧皱着眉头,背负着双手,满面难色,而甄宓则跪在地上,垂泪不已。
“甄姑娘,你求错人了。”
荀彧没有去扶甄宓,他沉默了好半天,才缓缓吐了口气:
“小女子已经走了很多地方,所求无路……”
甄宓俏脸惨白:“听闻荀公子有通天之谋,故而想来求得一计!”
她浑身颤抖:“知道让公子为难,也不需要公子出手,只求……您能指一条活路。”
“这又是何苦呢。”
甄宓的样子我见犹怜,就算荀彧这等人,也没办法视若无睹,他摇了摇头:“起身说吧。”
“荀公子答应了?”
荀彧没有开口,沉默了半晌,才转过身去,似不愿意看到她绝望的样子。
甄宓浑身一软,可还是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那本来已经流血的额头,更是渗出了一丝丝细碎的血迹。
她恍若不绝,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病急乱投医,为您带来麻烦了。”
说完,甄宓失神的向后走去,荀彧深吸了一口气:
“等一下。”
甄宓茫然回过头来,只见荀彧已经转身看向她:
“姑娘若要救己,这洛阳城中,能够保你的有四人。”
荀彧凝重开口:“第一自然是大将军,但他贪花恋色,姑娘若求,恐遭为难。”
甄宓俏脸更是没有一丝血色,她咬破了粉唇:“可能救我一家?”
“可以,若大将军愿意全面开战,自然可以,可你应该明白,不会有人为了一个女子,而赌上所有。”
甄宓惨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第二个,是袁家!”
他叹了口气:“袁家门生遍布天下,纵是我荀家,也大有不如,两位袁老爷子若愿开口,保你自无问题,只是,此事极难,而且,他们最多也只保你一人。”
甄宓再次摇头:“那有何用。”
“这第三人……”
他神色凝重:“是一位得到高人,此人道号南华,曾与陛下有很深的交情,法力极强,就算是张常侍,也未必愿意得罪,若你能求他出手,可保平安。”
甄宓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生机:“可保全家么?”
“也许吧。”
荀彧不确定的说道:“此人我了解颇浅,但就算可以,你也未必来得及去寻找了。”
甄宓这才想起那行踪缥缈四个字,眼中绝望之色更浓。
“这第四人么……”
荀彧眉头紧锁:“是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