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蒋浩然说过,如果某天他需要赵志的时候,就会在春风酒楼的墙壁上画一个鹰头图案,但一年多时间过去了,这个鹰头图案始终沒有出现,赵志却也不着急,他相信像蒋浩然那样神一般的人物,应该不会诳他,所以他一面在部队展自己的亲信苦练战术素养,一面耐心地等着蒋浩然。
和往常一样,今天赵志带着两个警卫出现在春风酒楼门口,虽然沒做什么指望,但赵志还是往酒楼的外墙上扫视一圈,突然,他的瞳孔急剧收缩,身子似乎都抖动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常态,不经意地往四周扫了一眼,踮着脚往外墙边走了几步,靠在墙壁上脱了皮鞋,好像在抖鞋子里的沙石,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墙壁,一个鹰头图案赫然在目,虽然只是用黑炭寥寥勾勒几笔,雄鹰的面部轮廓居然栩栩如生。
赵志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快步走进春风酒楼。
因为治安不错,城市也恢复了人气,春风酒楼生意不错,刚到晚饭时,大厅里已经坐满了前來就餐的客人,老板陈春风看到赵志进门,赶紧走出柜台迎接,脸上堆满了笑容,道:“哟,赵大队长來了,快楼上请,天字号包厢给您留着。”
赵志心不在焉地答着:“今天就我们三个人,在大厅里随便找个地方坐坐就行了,”一双眼睛却却在食客中四处搜索,却也沒有现可疑的人。
赵志信步在大厅里转起圈來,他相信,來的人不一定会是蒋浩然,但一定会在这个大厅里。
酒楼大厅并不是很大,只有百十平米,摆着七八张桌子,今晚吃饭的客人不少,全部满座,赵志转了一圈也沒有现任何异常,正准备到楼上的包厢看看,背对着门口坐着的一个人突然转身,望着他惊呼道:“赵志,”
赵志一看,面前的人三十五十六岁的样子,灰布棉袄大筒裤,头上还扎着一条分不清颜色的毛巾,相貌普通得丢在人群中绝对找不到,赵志确定自己不认识他,正错愕着,中年人马上又说道:“我呀,二嘎子,我们一个屯子的,你忘记了,”
“噢,二嘎子,真是你,都多少年沒见了,你不叫我我还真认不出來了,”赵志分明看到中年人向自己挤眼睛,马上明白过來,配合地打招呼。
两人相互配合着家长里短亲热地聊了一会,赵志就拖着中年人上楼,这他乡遇故知可是大喜事,怎么也得请同乡喝上一杯,还大声喊着陈春风把天字号包厢打开,好酒好菜尽管上。
中年人却土了吧唧的,还要端着他的那碗面,只说还沒有吃上几口,丢了太可惜,赵志也很入戏地说着,这沒有遇到他就算了,既然遇到他,哪里还有让同乡吃面的道理,这不打他的脸吗,说着拖起中年人就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