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瞥了一眼认真聆听忏悔的木橦,经历了这些还能以灵修师的身份重新回来,这样的人蓝河联邦政府现在真能掌握的了?
他们想要开口可转头看见木橦纯纯的笑颜,所有的话堵塞在咽喉怎么也无法开口。
“两位有意见?”
看看那被扎了一身箭的一家人两人齐刷刷摇头,说不出有意见的话。
此时的木橦面上笑容弧度收敛了一些神色认真的说道,“既然已经承认罪行书写罪状那就坦然接受惩罚吧。”
拉弓射箭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
当箭光穿过心脏的一瞬木有德瞪大眼看着木橦仿佛在质问,我已经忏悔了你为什么不原谅我,你明明说过忏悔就放过的,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最后一口气咽下依然死死盯着木橦,死不瞑目。
“木橦,你言而无信,”木有德的大女儿流着泪惊恐的大喊,“你这个疯子,你明明说忏悔就放过我们的!”
“对啊,”木橦认真的点头,“可是木有德放弃了第一次忏悔机会,我为什么要给第二次机会?”
说的好有道理完全无法反驳。
这时候还没死的其他木家人惊惧交加愤恨恐惧的瞪着木橦,木有才立刻反应过来,“我们呢,我们是无辜的啊,我们没有放弃第一次机会,你,你没有问我们......”
“哦。”
话音刚落又是一箭。
“可是你们默认木有德代表你们回答,我理解错了吗?”木有才和木有德的一双儿女包括木三在内的几人胸口被一支箭串成了一串,一个也没跑掉。
这是单方面的屠杀,而木橦全程冷静甚至平静的表现让两名联邦工作人员后背冒出一层冷汗,有一瞬间甚至以为木橦会把他们一起杀死。
杀人灭口后再找个借口解释就能将这一切掩埋下去不为人知,被自己的脑补吓坏的联邦政府特派员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两人对视一眼悄然向后退了一步。
剩下的人不敢再说话眼眶含泪浑身浴血颤抖不已。
一眨眼的功夫一屋子十几人就剩下两三个还在喘气的,能不能活的过来还不好说。
当木橦停手后,两名工作人员主动上前查看,木有德和木有才,木三等都被确认死亡。
真的死了,无法抢救毫无生机的死亡。
“你杀了他们?”气若的询问。
蓝河联邦政府设想过多种方案,也预设了木橦见到木有德一家人后会怎么做,哭哭啼啼,怒斥责问,失控暴起等等等他们都设想过,每一种都做了预案,唯独没有想过木橦真的会直接大开杀戒。
这是星际法制社会,杀人是需要坐牢甚至偿命的重大恶性刑事犯罪,一般没人会在有政府官员做见证者的前提下直接下手,更遑论是对有血缘关系的人。
木橦这一下让两人一时反应不过,这果断到狠辣的行为让两名工作人员腿肚子打颤,这会儿再看木橦便不觉得她天真可欺了,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这些人活着出去。
“木小姐,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出去,所谓忏悔只是逗他们玩?”
就像是杀死小动物前要先玩弄一下,木橦在这两人心中的形象和恶魔相差无几了。
木橦眉头微皱,随即笑了笑“怎么可能,我说话算话生命诚可贵,每个人都值得被原谅一次。”
“木小姐,他们毕竟是你的亲人,不觉得这么做太过火了吗?”
“我是说你可以采取更温和一些的方式.......至少不杀死他们......”
木橦了然的点点头,“所以现在你们要逮捕我了吗?”木橦两手并拢很自觉的伸向联邦特派员,“放心,我不反抗。”
其中一名特派员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额头有冷汗滑落,木橦越是这么说,表现的越是软糯无害他们就更觉得可怕。
“你未满十四周岁,受联邦未成年保护法庇护,根据相关规定你享有保密权和豁免权.....等一系列保护......我们无权向公众披露你的行为.....”
“什么,你们不觉得这太可怕了吗?”木橦睁大眼惊呼,“这么明显的法律漏洞也不补一补吗?”木橦随后小声的嘀咕落入两名联邦官员耳中,两名工作人员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表情僵硬眼神微妙,当着联邦政府官员的面动用私刑射杀十数名血缘亲属,这么残忍冷血的事情一般人做不出来也不敢这么做,你他妈才是最可怕的吧居然还质疑联邦律法!
可他们此刻什么也不能说,联邦政府不可能因此逮捕木橦,也不会将这件事公之于众,木橦的一夜爆红让蓝河联邦将她藏起来悄悄用的计划彻底打乱。
骑虎难下。
木橦眨眨眼,依附在她视神经上的小东西此刻正进行着实时直播,将她看见的听见的所有画面对完传输。
木橦心里想着,既然那些人想看那就看个够,这次小贱没有做任何干预,没有编辑直接。
想必对方很乐于看见这样的画面。
在一间监控室内,有三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监控屏幕。
画面中出现的正是木有德木有才这一大家子人,箭光闪烁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鲜血,这画面赫然便是木橦的视角。
这三人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
木橦原本以为收回木家财产的事情会经历一番波折,至少在回泰文星的时候她从未想过事情能简单顺利到这个地步。
仅仅两天所有手续完成,属于木橦的爵位,产业全部到手。
木橦看着眼前的印章生出一丝丝不真实感,这枚原本属于自己父亲的印章被木有德占用了一段时间现在终于还是回到了她手中。
“这是木家的印章,还有政府颁的爵位证书,因为现阶段联邦正遭遇特殊情况,授勋仪式只能等以后再补上,希望木小姐不要介意。”
“我不介意,谢谢。”
木橦回答的很诚恳,这让奉命传令的官员对自己同僚所说的那些说辞稍有怀疑,哪有那么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