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沈崇岸一样失眠的除了被找到落脚点东躲西藏的吴诗情,还有裴玥。
她也在等消息,等夏晚晚被抓到的消息。
但一夜过去,吴诗情那边并没有给她任何的回话,这让在警局关了有一阵子的裴玥脾气更加的暴躁,全靠意志力在忍。
整个燕京城一片兵荒马乱,可就在城外的一处农场,却静谧的有些温馨。
夏晚晚醒来已经是傍晚了,入目便是透过窗帘洒进来的细碎阳光,耳旁有清脆的鸟鸣,知了零零散散的在叫。
“这是哪里?”夏晚晚揉揉自己的眉心,用力的想可怎么都想不起来,有些不舒服的翻了个身,这才现自己头上缠着纱布,她受伤了?
猛地坐起来去找镜子结果却看到床头柜上一座水晶桌摆,上面男女笑的异常的灿烂。夏晚晚看的愣了愣,这上面的女人是她?
可这男人是谁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忍不住想去揉脑袋,可想到头上包着纱布只好作罢。
起身去了卫生间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头上包了一圈纱布,脸色苍白,但眼神清明,忍不住扶了扶额,她受伤了?什么时候受伤的?
想不起来。
低头看着卫生间的摆设,上面的护肤品都是用了一半的,而且一看就是她喜欢的牌子,看来她是常住在这里的。
只是为什么没什么印象了。
皱了皱眉晚晚刷了牙,避开头上的伤口简单的洗了洗脸,出了卫生间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仍旧没什么熟悉感,可偏偏这里的所有用品都好像是她常用的。
奇怪的嘟哝了声,难不成她失忆了?
这会不会太狗血,但她确实想不太起来很多事情。
好像人生有一大片成了空白,她记得自己明明才五岁的,不如找妈妈问问?这样想着晚晚决定换身衣服去找妈妈。
监控室。
宫云海看着夏晚晚从起床到刷牙的所有过程,心底悬着的那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些,这一夜未眠猝然做出的决定,他不知道是对是错,可现在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宫先生,夏小姐的手术很成功,不过这项技术还不够完全成熟,我们也不确定有什么后遗症,还希望您能体谅。”一旁站在宫云海旁边的专家慎重的说道。
“我会照顾好她。”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宫云海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说完宫云海就将这位享誉国际的脑科专家请出了监控室,让人直接送出了国。而他自己则大步朝着夏晚晚的卧室走去。
夏晚晚正在换衣服,房间就进来两个女佣,还不等她开口问话女佣就恭敬的站到了她身旁,“方小姐您有什么不舒服的吗?宫先生让您多休息一会。”
“宫先生?”晚晚低低的呢喃一声,宫先生听起来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对啊,您不记得了,宫先生是您的未婚夫,下个月就是你们的婚礼。”女佣微笑着解释。
“下个月是我的婚礼?为什么我不记得了?”晚晚无比诧异,还有她们叫她方小姐,她姓方?
她怎么记得父亲好像姓夏啊。
“这……是这样,方小姐您昨天跟宫先生去骑马,结果不知道为何那马忽然惊了,将人摔了下来,摔到后脑勺。”女佣非常耐心的解释。
夏晚晚则一脸诧异,“你是说我失忆了?”
怎么会这么狗血?
“目前来看应该是。”女佣为难的回答。
砰砰砰……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夏晚晚疑惑的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