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坐在树荫下，高正阳仔细打量着手中的天一神水。

五彩晶莹的天一神水，如同一颗晶莹圆润的五色明珠。

他托在手里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东西来，只能感觉到里面灵气深沉晦涩。

血神旗和龙皇戟都太过重要，高正阳搞不清楚底细，可不会拿来随便做实验。

龙皇甲就不同了，随着他武功不断提升，遇到的敌人愈强大。龙皇甲的作用迅速降低。又先后被云九天和火天烈轰碎，龙皇甲现在还没能修复好。穿在身上几乎成了一件装饰。

天一神水要是能提升龙皇甲的品阶，将是一个巨大惊喜。就算因此损坏了，也不算多大的损失。

高正阳也是有决断的人，权衡了下得失立即做出决定。他把龙皇甲卸下来，手指力捏碎天一神水，滴在龙皇甲上。

龙皇甲是练惊鸿所铸，虽然用了众多珍贵材料，但受限于练惊鸿的能力，最终也只炼成了九阶神甲。其中有许多材料的力量都被浪费了。

在南海的时候，请鲁西平重修了一次。龙皇甲的防护能力又提升了一些。但依然配不上龙皇甲这个威风的名字。和龙皇戟相差更不知有多少。

现在龙皇甲内部，还有千百道纵横交叉的裂纹，只是表面上还维持着金灿闪亮。

碎裂的天一神水迅速渗透到龙皇甲内部，并不断分化，向着龙皇甲内部更深层次渗透。

高正阳早就炼化了龙皇甲，虽然没有穿在身上，通过神识和武魂能清晰感受到龙皇甲内部的变化。

小小的一滴天一神水，在不断分化中越来越细微，很快就变得比元气粒子要精微细小。又过了一会，已经分解的无影无踪。以高正阳的神识，也只能勉强感应到有这样一股异常力量，却无法感应到天一神水的真正状态。

高正阳有些吃惊，他神识敏锐武魂强大，又领悟心象之妙，能洞悉幽微生灭，比普通的圣阶还要强大。天一神水的分化融解，却超乎了他的极限，他也看不透其中变化。

高正阳能感应到元气最细微的粒子，能区分出不同元气的性质。感应元气粒子变化中所包含的天地法则。

正因为强者们对元气有着深刻认识，才能掌握强大的力量。元气粒子，也无疑是天地间最细微的基本构成部分。

广阔天空，无尽大地，山石树木，禽鸟走兽，人族蛮族，等等一切无形的存在，都是由元气粒子构成的。

高正阳本以为元气粒子是天地间最细微的部分，已经不可能再进行分割，也不应该存在比元气粒子还细微的存在。

天一神水用直接的方式让他明白，他对天地万物的认识太肤浅了。元气也好，法则也好，远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

以前的种种观点，不过是管中窥豹。

高正阳很兴奋，天一神水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让他看到了天地的更深层奥秘。也看到了通往更高力量的道路。从这个层面来说，甚至比龙皇甲提升等阶更重要。

达到了九阶巅峰，高正阳对于圣阶的力量层次已经颇为了解。只是限于自身积累，不能迅速跨入圣阶。

但对于圣阶之上的力量，他还是一无所知。

按照敖贞所说的，圣阶之上是神阶，神阶之上是神王，还有更高层次的神主。

高正阳还见过一位神级强者：天马王。

那时候他修为还是太弱小了，根本看不出天马王有任何特异之处。现在想来，堂堂神级强强者，却没有任何异象，这本就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