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爷不明白高正阳是什么意思,他用力点头:“我很后悔,能给我一个机会么?”
高正阳摇了摇头说:“我只是想欣赏一下你悔不该当初的样子。”
狗爷又怒又怕,高正阳杀了这么多人还有心情讥笑他,这人脑子太不正常了。只怕,这一真的死定了。
想到这里,狗爷心里无比绝望。他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的生意很赚钱,各方面关系都打点的很好,小弟们忠心耿耿,家里儿女乖巧听话。
就因为无意间做了一件小事,这一切就都没了!
狗爷甚至想哭,他觉得还不如刚才就被高正阳弄死。坐在这等死的感觉,可比死亡本身更让人痛苦。
高正阳对缩在门口的小粉招招手:“来,兄弟,帮我干点活。”
小粉被吓的一哆嗦,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个活下去的机会。他急忙想要站起来,可两腿吓的软,实在起不来。他一着急连滚带爬的就蹿到了高正阳身前。
“高哥、我、什么都能干……”小粉手脚软,舌头还算利索。
高正阳指了指插在两个人咽喉上的短刀,“去,把短刀上指纹擦干净。再去那面监控把硬盘都卸下来了,砸碎。”
小粉愣了一下,高正阳这是要消灭罪证啊!做下了这么大的案子还想跑?他觉得高正阳有点太天真了。
但当着高正阳的面,他可不敢多说,连连点头。
小粉也不敢耍花样,老老实实把两柄短刀拔出来。中刀这两人和小粉很熟,两人死的很痛苦,表情也很狰狞。
小粉都不敢多看,拔出刀后用衣服把刀柄擦干净,然后送到高正阳面前。看高正阳点头了,他又屁颠屁颠去监控那拆硬盘。
监控录像都撞在一个硬盘上,一般来说一个月就要删除一次。但高正阳要求是物理破坏,小粉就只能打开机箱。
因为没有合适的工具,他又砸又摔,好不容易才把硬盘拆下来。
“那有铁棍,砸碎了。”高正阳吩咐。
小粉拿起铁棍,用力砸了几百下,硬盘都砸扁了。
在小粉干活的时候,狗爷就在那冷冷的看着。等小粉干完活,他才狂笑着说:“傻逼,你还以为自己能活啊,干的那么卖力!”
小粉脸色大变,“高哥,我们是朋友啊,我还说要请你吃饭呢……”
“请吃饭就不用了。”
高正阳接过硬盘,客气的说:“麻烦你了。”
小粉受宠若惊,“我、应该做的,一点小事,高哥,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我肯定守口如瓶、”
小粉还在说着,眼前冷光一闪,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意识就就陷入了无尽黑暗。
“我的刀很快,一点都不痛吧?”高正阳把刀拔出来,对着死掉的小粉说。
小粉没回答,只有咽喉喷出的血嗤嗤的响。
狗爷忍不住的大骂:“你他么的杀人狂,别装好人了!”
高正阳看了眼狗爷,认真的解释说:“我这一刀直接贯穿脊椎神经,切断了所有感觉。他走的、嗯,安详。”
顿了下又强调说:“这是对他的优待。”
狗爷冷笑说:“你别废话了,痛快动手吧!”
高正阳慢悠悠走到狗爷身前:“你的办公室很私密,也没人敢随便进来。这里出了事,到明天都未必能现。时间充裕的很。”
狗爷暗自松了口气,拖延时间未必能活,却总有一线生机。要是高正阳现在就动手那才真的完蛋。
“不过你这人面目可憎,言语无趣,也没什么好聊的。”
高正阳说着一挥刀,斩断了狗爷大半的脖子。
狗爷眼睛瞪的老大,嘴里呃呃惨叫,因为窒息和失血,让他承受很大痛苦。过了一分钟,他才彻底断气。
高正阳找了块擦刀的绒布,把刀把擦干净,扔到了一边。
然后用绒布把硬盘裹起来提在手里,离开了房间。整个过程他比较小心,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任何人都会有疏忽遗漏,高正阳不会。他近乎完美的心灵,让他不会犯任何错误。
从办公室离开的时候,高正阳回到了酒吧,然后大摇大摆的从前门离开。
这里的一切监控都在地下一层控制,那里监控被摧毁,什么记录都不会留下。
至于说外面的各种摄像头,高正阳都能提前感应位置,不会留下任何踪迹。
他到了江边公园坐到了十点多,趁着没人又把硬盘扔到滚滚上江中心。江水滚滚而下,就算别人知道他在哪扔的硬盘,也不太可能在浑浊江水中把硬盘捞出来。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高正阳突然想到了这句词,不禁一笑。人类真是脆弱,只是时间长河就能洗刷掉一切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