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自己眼神不好,看错了人,最糟糕的局面无非就是宁若水失败了落网,她即使想供出自己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自己很好开脱。
苏惊羽这么想着,一路悠闲的迈步走至漪澜殿。
凤仪殿里如今不干净,皇后转移到了不远的漪澜殿里。算算时间,这时候也应该有个结果了,宁若水到底有没有得手,一问就知道。
走到距离漪澜殿好几丈之外的地方停了下来,只等里面有人出来,揪一个来问问情况。
而比漪澜殿的宫人出现的更早的,是一名相貌清秀的宫女,耳边别着一朵半开的玉兰,一派从容的朝着苏惊羽迈去,路过她身边时,说了一句“宁若水已经得手。”
那宫女从头到尾没有半点停留,只是在走近苏惊羽时放缓了脚步,经过时微微张口说了那句话,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就像一个普通的擦肩而过。
月光身边的人,做事总是谨慎的。
苏惊羽微微勾了勾唇,而后走开了。
接下来的时间,还得劳烦太医院的那帮太医伤脑筋呢。
蛊和毒本来就是不一样的性质,许多有本事的大夫会解毒但不会解蛊,而蛊这个东西,在民间和宫里都不常见,是从遥远的苗疆流出,混江湖的人用的居多,且不好饲养,也不好买,除非是碰上行家,否则太医们恐怕也很伤脑筋。
更何况,那是月光都舍不得用的东西,所以她才有信心,除了她和月关,没人能短时间之内治好皇后。
离开了漪澜殿,走向凤仪殿,还不等她走近,便有一块石头滚动到了她的脚边,苏惊羽循着方向去看,假山后探出了一颗小脑袋。
苏惊羽微一挑眉,轻扫了一眼四周,没有来往的宫人,这才走了过去。
“大人,您吩咐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宁若水望着她,目光中带着期盼,“接下来呢”
“接下来的路我会帮你铺的,不过”苏惊羽顿了顿,低下头,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瓶子交给了宁若水,“把这个喝了。”
宁若水望着那瓶子,迟疑。
“怎么,后悔了你该知道的,我帮你原本就不是白白帮的,要是不能控制你,你还能算什么眼线我现在把话和你说明白了,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交易,当然,没有人强迫你,你即使现在反悔,也还来得及”
苏惊羽话音还没落下,宁若水已经夺过了瓶子,拔了瓶塞,当着苏惊羽的面将瓶子里的东西喝了。
“既然决定了,那你现在就去找点儿事做吧,平时都干什么活,照旧,这也是你最后一次干活了,很快你就能扔掉这身宫女衣裳了。等着吧。”苏惊羽说完便转过了身,又照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而这一回,还没有走近便远远地看见了一道不小的队伍,为的人一身明黄色龙袍,正大步流星地朝着漪澜殿迈去,凡是所经过的地方,太监宫女跪了一地。
皇后病了,自然是会惊动皇帝的。
而皇帝身后,还有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身着黑色金边锦衣,乌绾梳整齐,头上带的紫金冠在日头照耀下流光浮动。
太子贺兰陌。皇后是他的生母,他自然也是应该来的。
今天的漪澜殿注定是要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