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你好意思老牛吃嫩草?(1 / 2)

听闻苏惊羽说出老情人三个字,贺兰尧有些无奈地瞥了她一眼,“你觉得可能么”

老情人

以他母亲的性格,怎会四处沾花惹草。

虽说嫁了皇帝之后红杏出墙,但毕竟是皇帝强娶在先,没有顾及她的意愿。

在这一点上,他并不认为他母亲做错了什么。敢于追求,原本就是一种勇气。

苏惊羽冲他嘿嘿一笑,“很难说。”

再说正对面那男子,原本还满目煞气,此刻望着贺兰尧的神色却在一瞬间亲和了不少,“小子,你娘如今可还好”

苏惊羽一听这话,脑海中不禁有了猜测。

是不是阿尧他娘的老情人这个还不好确定,但能确定的是,这位前辈一定对他娘有意思。

即便没有男女之情,想必也是交情匪浅

如此一来那可真是极好了,他们闯了他的阵法,杀了他的属下,按理说此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可若是与阿尧他娘有渊源,想必就不会大动干戈了。

但贺兰尧并未正面回答男子的问题,只问道:“阁下与我母亲,是何关系”

那男子闻言,反问:“你觉得会是何种关系”

贺兰尧道:“朋友。”

对面的男子面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那你就这么认为吧。你与你母亲倒是真像,我一眼便能轻易看出来,你这一身仙人之姿都是她传承下来的,跟那老皇帝一点儿都不像。”

苏惊羽听闻此话,心道一句:当然不像。

阿尧可是贤妃与前国师的孩子,两位仙人之姿遗传下来的孩子,那不也得是仙人之姿

对于男子的夸奖,贺兰尧只回以淡淡一笑,“看来阁下与我母亲的关系,非比寻常”

男子朗声一笑,“你若是好奇,就跟老夫上山,我与你细细道来。”

对于母亲的事,贺兰尧自然好奇,便道:“好。”

从起初的被敌对,到此刻成为座上宾,苏惊羽不得不感慨缘分的奇妙。

然而,对于七个舞女被杀一事,黄衫男子并没有打算不追究。

他瞥了一眼苏惊羽,朝贺兰尧问:“这是你媳妇”

贺兰尧道:“对。”

他又扫了一眼贺兰尧身后的君家兄弟二人,“这两个小子与你是何关系”

贺兰尧道:“没什么关系。”

“既然如此”黄衫男子望向君家兄弟二人,目光中浮现些许杀意,“他们必须留在这杏花阵中,为老夫的七个侍女陪葬。”

君清夜个性张狂,一听这话便不乐意了,当即想要开口骂人,苏惊羽却赶在他张口之前,踩了他的脚。

如此一来,君清夜还未出口的话,转变成一声吃痛,“小羽,你踩我作甚”

苏惊羽并不理睬他,而是冲着那黄衫男子笑了笑,“前辈,这二位与我们虽没有什么关系,但曾经是母亲的救命恩人”

说到这儿,她转头问贺兰尧,“是吧,阿尧”

贺兰尧自然明白苏惊羽这么说是要保那二人,便应着,“不错。”

说着,望向那黄衫男子,“你若是让他们给这些舞女陪葬,只怕母亲知道了,会”

他的话还未说完,黄衫男子便打断他,“既然是这样,那就看在轻盈的面子上不与这两小子计较了,但老夫也并不想招待他们,让他们速速离去”

“先不急着放人。”贺兰尧淡淡一笑,随即转过身望着身后的两人,“这位红衣公子,你可以放他离去,但这位穿黑衣裳的,他总是想与我抢媳妇,我希望前辈能帮着我,将他多困在这儿几日。”

苏惊羽闻言,差点儿笑出了声。

阿尧这分明是趁机整治君祁攸。

而君祁攸听闻贺兰尧的话,面上浮现些许黑沉,“贺兰尧你”

“举手之劳,老夫应了你。”那黄衫男子颇为干脆地应下,随后只见他身影一闪到了君祁攸身前,扬起了手,一个手刀落下,击向君祁攸的脖颈处。

君祁攸本想抵挡,却没想到,那男子的臂力似百斤大石压下,让他抵御不住

终究还是被劈晕了。

君清夜见此,唇角微微一抽。

君祁攸的功夫可是不输他的,可这黄衫男子却能一下子将君祁攸劈晕了,可见其功力深厚,自己若是跟他蛮干,只怕会被一巴掌拍进土里当肥料。

想到这儿,他也不去试图触怒那黄衫男子,只道:“我也留下来,与他一起被困好了。”

苏惊羽闻言,起初有些意外,但很快的,便猜到了原因。

到底是血浓于水,这二人虽然平日里争吵不休,但亲情并不会因此磨灭。

贺兰尧看了一眼君清夜,“只是将他困在这儿,他不会死。”

言外之意,你可以不用陪他,反正性命无忧。

“我知道。”君清夜道,“可他曾说,无论何时都不会放弃我,如今我总不能把他扔在这儿自己离开,否则岂不是没心没肺”

苏惊羽闻言,只得朝那黄衫男子道:“前辈,还是把他们二人都放了吧”

黄衫男子道:“不行老夫的地方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总要让这两个小辈知道点儿厉害,反正困在这也死不了,在我这杏花阵里可比朝廷那天牢好多了。”

“比天牢好我看不见得,顶多只是风景好了点,天牢里还有牢饭呢,你这儿管饭吗”君清夜道。

黄衫男子斜睨他一眼,“你若想去蹲大牢,老夫也可以成全你。”

君清夜闭嘴了。

“你们两个跟我走,这两小子扔这儿死不了,饿上几天。”黄衫男子冲贺兰尧与苏惊羽说着,随即转身离开。

苏惊羽心知讨价还价不易,便也不再多说了。

这位高人脾气不太好,现在跟他还不熟,不好沟通也是正常的,兴许熟一点就好说话了。

眼下这个局面已经算不错了,毕竟是他们先侵略了这男子的地盘,若不是阿尧的母亲与这人关系匪浅,恐怕今天很难平安地离开。

二人被黄衫男子带着走出了杏花阵,苏惊羽这才现,这片杏花林有多大。

一望无边,也不知有多少亩。

这片杏林用来摆阵,当真是难破,假设看到一棵树就砍一棵,也得砍到猴年马月去。

先不说有没有那个体力,光是看着数量都令人缺乏信心。

行走之间,贺兰尧的声线传入耳膜,“母亲也很喜欢杏花。”

“不错。”走在前头的男子道,“正是因为她喜欢,我才会让人种了这么一大片的杏林。”

苏惊羽闻言,无声笑了笑。

这位,果真也是喜欢贤妃的。

三人又行走了片刻,直到苏惊羽看见前方不远处的一幢木屋,这才道:“前辈,那是你的住处”

黄衫男子道:“不错。”

很快到了屋子跟前,黄衫男子推了开房门,苏惊羽望着屋子里的装潢,十分简洁,却又不失雅致。

“你们二人先坐着,我去拿些珍藏的茶叶来。”男子冲二人说着,便走出了房门。

苏惊羽同贺兰尧在桌边坐了下来。

“阿尧,此人想必也是母妃的众多追求者之一。”苏惊羽笑了笑,“母妃当年,可真有魅力。”

一家有女百家求。且这些追求者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是看上她的倾城容貌,还是清纯善良

贺兰尧道:“这一次能脱险,倒真是沾了母亲的光了。这个男子若与我动起手来,我可没把握赢。”

“他身上的确有种世外高人的气息。”苏惊羽笑道,“好险,他并没有为难我们,等会儿他若是询问你母亲的下落,你会如实告知么”

贺兰尧道:“那就要看情况了,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我不会泄露母亲的行踪。”

苏惊羽点了点头,忽然觉得有些疲惫,便趴在了桌子上。

贺兰尧望着她的模样,道:“怎么,是不舒服么”

苏惊羽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只是有点儿犯困。”

贺兰尧道:“那便趴着睡一会儿。”

“这不好吧等会儿那位前辈回来看见我睡着了总觉得有些失礼。”

“江湖中人不拘小节,没有贵族那些条条框框的破规矩,无妨。你若是困倦就睡会儿,我与他聊。”

苏惊羽听他这么说,便趴下了。

贺兰尧望着她,凤眸中浮现些许疑虑。

总觉得小羽毛近来有些嗜睡。

是因为天气的原因么快要入春,便容易犯困

苏惊羽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一阵烤肉香给熏醒的。

“什么味儿好香。”她撑开了眼皮,鼻尖耸了耸,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了身,一抬眸,正对上一只冒着香气的烤鱼。

烤鱼被横插在一根树枝里,树枝的另一端,是一双白皙修长的手。

手的主人轻轻转动着树枝,眼见她醒了过来,朝她淡淡一道:“饿么”

“本来不太饿,闻到香味,饿了。”苏惊羽被那只烤鱼勾起了食欲,伸手接过了,随即抬眸看了看四周,依旧是在那间木屋里,那位前辈竟不在。

苏惊羽道:“那位前辈去哪儿了”

“下厨去了。”贺兰尧道,“他说自己的厨艺很好,也不知是真是假。”

苏惊羽眼角微微耸动,“他是前辈,给我们两个晚辈做饭”

“有何不可”贺兰尧挑眉,“我不喜欢厨房,不会做饭,而你又犯困,总不能叫你起来做,他便说他要来做,让我们等着尝他的手艺便好。”苏惊羽道:“那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朝那香喷喷的烤鱼咬了一口。

“鱼是我捉的,他打了些野鸡,等会儿我烤给你吃。”贺兰尧说着,起了身走向屋外,“你先吃着,外面还烧着火。”

苏惊羽闻言,自然是坐不住的,便起了身也跟了出去。

木屋前方的空地上正燃着一个火堆,火堆上竟放着一个铁质的烤架,烤架上串着两只野鸡,被火苗烤得油光,一阵香味扑鼻。

贺兰尧站在烤架边上,时不时翻转着那两只鸡,避免它们烧焦。

“这前辈挺会享受,还自备烤架。”苏惊羽感慨道,“户外烧烤,多么美好。”

“你若是喜欢,以后我们也可以常常烤肉。”贺兰尧道。

“阿尧还会烤肉呢,我以为你对厨艺是一窍不通的。”苏惊羽笑道。

“我不喜油烟,因此厨房里那些东西我确实应付不来,极少接触。”贺兰尧悠悠道,“不过,在野外烤肉,却是难不倒我的。”

贺兰尧说着,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后转身去拿空地边上的竹盒。

苏惊羽这才看见他身边摆了几个竹盒,盒子呈圆柱状,顶上被扎了几个小孔,贺兰尧将那盒子倾倒过来,朝着烤鸡撒了几下,有粉末状的东西自小孔撒出,附在了烤鸡身上。

不多时,苏惊羽便察觉到鼻尖嗅到的香气更浓烈了,好奇道:“你撒的什么东西”

“都是那前辈自个儿调制的香料,撒在烤肉上味道会更好,至于是什么调料,我就说不上来了。”贺兰尧边撒着料,边道,“母亲以前也很喜欢烤肉,只是烤的味道不是很好,常常烧焦了,但即使如此,她也是乐此不疲。”

“听你这么说,我愈觉得这位前辈与她关系不寻常。母亲喜欢杏花,他便种上了这一大片杏花林,母亲喜欢烤肉,他便备着烤架、自制调味料,怎么看都像是为母亲准备的”

贺兰尧点头,“应该是。”

“我睡着的时候,你们就没聊点什么”

“你也只睡了半个时辰而已,他说眼见着饭点快到了,便先填饱肚子,饭后再好好聊。”贺兰尧说着,拿出了随身携带着的短匕,

从那被烤得通红的烧鸡上切了一块肉下来,放在了身旁的碟子里。

整只拿起来吃容易沾的满脸油,他切成块,苏惊羽吃起来也更便捷一些。

而苏惊羽见他将肉置于碟子中,便跑上前来,要去拿那块肉。

“住手,烫着呢,先凉一会儿,把你手上那烤鱼先吃完。”

苏惊羽闻言,撇了撇嘴,又等候了片刻,等热气不是那么多了,将那肉捻了起来,一口吃下。

鲜嫩的肉汁溢出,外酥里嫩,让苏惊羽挑了一下眉头。

味道还真好。

“馋猫似的,不嫌烫嘴”贺兰尧唇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意,不经意间道了一句,“你最近胃口很好。”

说完之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怔了怔。

苏惊羽道:“胃口好怎么了”

贺兰尧迟疑了片刻,道:“你最近嗜睡、胃口好、易疲倦”

苏惊羽闻言,当即一惊,“该不会是有喜了”

贺兰尧道:“伸手。”

苏惊羽依言,伸出了手。

因为有公子钰这个医术精湛的大夫在,所以阿尧并不爱学习医术,但还是略懂一些,比如把脉。

贺兰尧搭上了苏惊羽的手腕,片刻之后,收回了手,面上浮现一丝轻松,“还好不是喜脉。”

苏惊羽耷拉下肩膀,“是喜脉你就不高兴了那么不喜欢孩子”

“女子生育,是走一趟鬼门关,你不知道么”贺兰尧瞥了她一眼,“怀胎十月太劳累,生儿育女又有性命之忧,还生来做什么我并不觉得需要后代,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有何不可多一个孩子,只不过是折腾你罢了。”

苏惊羽白了他一眼。

几次讨论到孩子的问题,他的态度都是如此,总结就两个字:不要。

如何才能改变他这个想法呢

正想着,身后蓦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子嗓音,“丫头,小子,开饭了。”

苏惊羽闻言,转过了头,便见黄衫男子提着食盒,走向了杏树边的石桌。

将几层食盒卸了下来,开了盖,苏惊羽闻着香气,凑上前去看。

“前辈,劳烦你炒了这么多菜。”苏惊羽望着摆上桌子的菜肴,有荤有素,色香味俱全,看着便觉得很有食欲。

火堆边上,贺兰尧的烧鸡也差不多了,他便将烧鸡都切成了片,叠在盘子上,拿起身旁一瓶据说是秘制酱料的玩意,倒在了鸡肉片上。

看起来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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