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來自中原地区。”
逸尘灼热的目光,让阴元广一愣,但他所打听到的仅此而已。
“你还知道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逸尘很快就平复了情绪,若无其事的说道。
“我所知道的都已经说出來了,不敢有半点隐瞒。”
阴元广被逸尘封住了经脉,暂时忽略了身体上的疼痛,但危机感并沒有消除:“看在我言无不尽的份上,你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一边说着,阴元广还一边试图翻身跪下,却由于身体不听使唤,只好半躺半跪的窝在地上,脑袋在地面磕得咚咚作响。
“不能饶他……你已经知道了幽阴门的一些机密,如果阴元广说出去,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宇文锋早已被逸尘折腾得精疲力尽,却还坚持着偷听二人的谈话。
看到阴元广再次求饶,宇文锋生怕逸尘一时手软,放虎归山成为后患,便忘记了自己也在逸尘的打压之列。
宇文锋对阴元广的恨意,促使他落井下石,哪怕接下來自己也难逃厄运,但只要能看到阴元广死在自己的前面,他就心满意足了。
“呵呵,我差点忘了你。”逸尘闻言,转过头來,对着宇文锋似笑非笑:“你为什么还不求饶,”
自己死到临头,居然还有闲心去管别人的死活,这个宇文锋大概是太恨阴元广了。
“求饶你也不会放过我,干脆,你先杀了阴元广,满足我的最后愿望吧。”
宇文锋说得大义凛然,一点也不做作,虽然算不上英雄,却也称得上好汉。
身为王子,落入幽阴门手中,死已是必然,求饶只不过是给自己增添耻辱。
说來奇怪,要杀自己的人是逸尘,但宇文锋却对逸尘沒有太多的恨意。
得知了弟弟宇文浩惨死的真相,以及一向袒护自己的邹长老,竟然是幽阴门的卧底,宇文锋觉得自己这短暂的一生,活得太窝囊太失败。
从逸尘和阴元广的对话中,宇文锋隐约感到,逸尘并不是幽阴门的人,至少现在还不是。
但逸尘要杀自己,跟他是不是幽阴门弟子,好像沒有太大的关系。
有仇报仇天经地义,宇文锋对逸盟所做的一切,就足以让逸尘毫不留情的将他斩杀。
阴元广是幽阴门门主的儿子,逸尘照样下得了手,宇文锋虽是王子,却也是阶下囚,想要获得宽恕,似乎不太现实。
宇文锋正是抱有必死之心,才敢于提醒逸尘,不要放过阴元广。
此举并非讨好逸尘,想为自己谋得一线生机,而是人之将死,忽然有了一番彻悟,也算是对逸尘告知真相的一种回报吧。
“想得美,”然而,逸尘似乎并未领情,反而厉声喝道:“既然你执意求死,那就给你个痛快。”
说罢,逸尘大袖一挥,一股澎湃战气汹涌而出。
在空中掀起了一阵狂风,瞬间便将宇文锋笼罩在其中。
呼呼~~
逸尘对于战气的控制,早已达到了收放自如的境地。
不过几息之间,來得快去得也快,呼啸着的狂风忽然间又停止下來。
宫殿中一如平常,囚禁宇文锋的铁笼子,依然空荡荡的伫立在角落,似乎并沒有受到狂风的袭击。
但宇文锋却不见了踪迹,只是在出一声极其轻微的惨叫之后,有几滴鲜血洒落在地面,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
一个人,一阵风,瞬息之间,风停人消失,连一点点残渣都沒有看到。
“啊……饶命,求你放过我,我保证不会把任何消息透露出去……”
亲眼见到一个活生生的宇文锋,被逸尘的战气涟漪瞬间吞噬殆尽,连尸体都沒有留下,阴元广吓得面无人色。
整个身体颤抖着,上下牙齿更是哆嗦得厉害,说话也不全乎了。
“这一关的出口呢……”
逸尘自言自语,好像沒有听到阴元广的求饶,自顾自的在宫殿之中寻找着。
正如宇文锋所说,放过阴元广会后患无穷。
阴元广向來睚眦必报,今日受到逸尘如此打压,岂能轻易罢休。
即使阴元广如实向父亲汇报,哪怕沒有添油加醋,以阴无为护犊子的秉性,也不会让逸尘好过。
堂堂中阶战王,斩杀战帅巅峰级别的逸尘,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但如果出手杀死阴元广,同样是与阴无为正面为敌,结果依然不容乐观。
与其纠结如何取舍,倒不如先找到出口,离开这是非之地,其余的等自己安全了再说。
“出口,嘿嘿……我以为多厉害呢,还不是要求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