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五艘炮艇已经与万吨货轮正面相对了,它们成燕翅形展开,一边两艘,与货轮擦肩而过,然后在调转船头,与货轮并肩行驶,黑黝黝的炮口也瞄准了货轮,船上的海盗们大声的呼喝叫骂着,有人说语,有人说安南语,有的则是暹罗话,杂七杂八,乱成一气。
货轮上的船员们已经能清楚的看到这些海盗们的脸部了,虽然有马虎帽的遮掩,但也能看到他们狰狞的表情。
船头还有一艘炮艇,它也已经调转了船头,正和货轮并肩行驶,其中有一名海盗,手举扩音喇叭,冲着货轮高声叫喊,那意思就是命令货轮立即停船,否则他们将开炮击沉货轮,这名海盗的身边,还有一名旗手,拿着信号旗,打着旗语,那意思也是一样。
那名喊话的海盗声音很大,即使在货轮轮机的运转声与海浪翻涌声中也能听得清,且他的动作极其夸张,不时做出威胁性与下流的手势。
云动身边的曲雅婷在安南执行过任务,懂得几句安南语,她听懂了海盗的话,越听越不觉得不是个滋味,越听火气越旺,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杏眼圆睁,小脸涨得通红,腾得一下跳了起来,身子一低,飞身蹿到了船舷的边上,突然身子一探,端在手中的lrcsar往栏杆上一架,瞄都没瞄,抬手就是一枪,干净利落,“砰”的一声,那名喊话的海盗应声倒地,旁边的那名旗手吓得抱着头扑到在甲板上。
曲雅婷开出了第一枪,一枪就干掉了一名海盗,她炫耀似的站起身,冲着那艘炮艇挥了挥自己的拳头,脸上带着轻蔑和挑衅的冷笑,海风吹起她的头,在空中飞舞,英姿勃,潇洒。
那艘炮艇上的海盗们一见是个女的,各个像打了鸡血似的狂呼乱喊起来:“女人,船上有女人。”
他们亢奋至极,脸上涨得通红,像一群了情的牲口,哇啦哇啦的怪叫,丝毫不管他们倒在地上的同伴。
云动对这位新婚妻子的恶趣味无奈地很,他快步冲到妻子的身边,把她的头往下一摁,俯身躲在围栏的下面,怒声呵斥道:“不要命了。”
曲雅婷昂起头,毫不在意的笑着,顽皮地吐了吐舌头,云动瞪了她一眼,又将她拉到一个集装箱的背后,板着脸对她说道:“呆在这,注意隐蔽,瞅准机会再开枪,注意效率。”
可曲小妹觉得这样打的不过瘾,可又不敢违背丈夫的命令,只得点头答应,心想:一会乱起来,他就没空管自己了,到时让那群嚣张的海盗们见识见识姑奶奶的手段。
这时炮艇上的高射机枪开始向货轮起疯狂的射击,但是万吨货轮的钢板非常的厚,高射机枪的子弹只能将钢板打的凹瘪进去,却不能穿透钢板,但是高射机枪的射击散布密集度太高,船上的水手们又没有几个专业的军人,所以他们虽然手里拿着自动或半自动武器,却没有机会进行还击,此时货轮完全处在被动挨打的状态,形势令人感到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