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江的心顿时一松,刹那间感到全身无力,双腿慢慢地软到,坐进沙里,再也不想动弹。
他现在已经不太关心是不是能抓的住那些胆大包天的劫匪,重要的是女儿终于安全了,这才是最最关键的,至于那些家伙迟早跑不出他的手掌心,到时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方消心中这口恶气。
在焦急的等待中,他的贴身副官走到他的身边,弯腰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有将一些文件样的东西递到了他的面前。
就在有人突袭自己的老巢,意图劫走李陈二人的事件生之后,阮成江倏然感到自己对这玉珍岛的控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踏实,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贴身秘书居然是自己老婆的旧情人,并且在自己身边一待就是五年,自己还那么信任他,大大小小的事都由他经手,想想如果不是陈木棣所图者大,他们完全有可能趁机谋害了自己。一想到这,他身上不禁起了两层白毛汗,后脊梁骨冷飕飕的,后怕不已。
于是他命令自己的副官对岛内的人事以及整栋别墅进行彻底清理和搜查,以防他们还有什么其它的惊天阴谋,他甚至可以确定岛内和岛外有人在阴谋勾结,联合起来,企图对自己进行致命一击,从而从人身与政治地位上彻底打倒自己,让自己没有翻身的机会。
搜查的结果果然有所现,陈木棣在自己的房间中的隐蔽处藏匿了一些非常重要的文件,这些文件一旦泄露出去,就是阮成江以权谋私、结党乱政的罪证,一旦落在黎昌平那些人的手中,那是一把隐形的匕,会置自己于死地的。
“将将军,”副官神色迟疑,欲言又止。
阮成江把眼一瞪:“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副官脸色尴尬,支支吾吾地道:“刚才我们奉命,对整个房屋展开了搜查,我们在小姐房间的床头,现了这个。”
他又从包里掏出了另外一叠纸,阮成江拿眼角一扫,他立即认出,那正是陈木棣窃取的那些文件的复印件,他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说女儿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都已经了解了看来这群用心险恶的家伙不但在阴谋对付自己,还意图对自己的女儿进行策反,想让自己唯一的亲人也反过来敌视自己,仇恨自己,用心之恶毒让他怒火万丈,恨的压根都痒痒。
“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居然对我用这招。”阮成江恼羞成怒地一把将那些纸张摔到地上,破口大骂,背着手在客厅之中来回踱步,他隐隐觉得自己将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种种迹象表明,他的对手已经针对自己布下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对自己进行围困、压制、封锁、阻击,最后动致命一击,彻底摧毁自己。
阮成江一直对自己动政变还有所犹豫,迟迟不能下定最后的决心,虽然他表面上手握大权,掌管着安南最大最有实力的一个军区,但是和一个国家相比较而言,还是千差万别,判若云泥,成功的可能性其实非常小,并且一旦失败,就是死路一条,即使他计划失败然后逃出安南,也不能再复昔日的风光,从此过着流亡的生活,对于失败可能产生的结果的恐惧,让他迟疑不决,但是现在他的内心中,已经下定了最后的决心,因为现在的局面来看,唯有如此,自己才能撕开这缠裹着自己的罗网,才有破局的可能,给自己保留一线生机。
“报告,小姐与史密斯先生已经到了码头,他们都安然无恙。”联络官兴奋地跑进来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