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东西，喜欢的一方总是要比不喜欢的一方难受许多，越是喜欢，便越不好受，这是一开始就注定好的。”

凉音缓缓说着，接着又道：“你若想要好受一些，只能慢慢将他放弃。”

小画低了低，依旧没有说话。

又听凉音轻声说道：“你是怎么想的呢？”

她默了默，“我不想再这么难受了……”

“那放弃呢？”

凉音开口，俏脸之上满是平淡。

这一瞬间，小画的心里苦涩非常，愣是半响才道了句，“我，我尽量……”

见她的眼泪又在眼睛里打转了，凉音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正欲说些什么，又见一个人影忽儿往她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娘娘，陛下请您到御书房一见。”

话罢，这才见木九已经缓缓走了过来。

他的双眸始终望着凉音，并没有看一旁的小画一眼，也不知是不想看，还是在闪躲着什么。

凉音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后，才道了句，“他忙完了吧？”

“是的，刚刚忙完，因为御书房内奏折甚多，所以他便没有过来找您了，只叫您过去陪他。”

木九的脸上写满了严肃，就如一个陌生的下属过来禀报着什么，一点儿也没有了以前的熟悉之感。

凉音轻轻点头，却见一旁的小画已经悄悄退了开，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尴尬。

见她走开，木九显然也有一些不习惯了，记忆中的小画看到自己，不是一脸花痴的盯个半天，就是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然后泪汪汪的像个可怜虫。

一开始的时候，他每次见她那样，都会十分心疼，可久而久之，也早已习惯。

大概她就是喜欢哭，这也没什么的。

然而今日，她虽依旧可怜兮兮的，却也没有一直盯着自己了，是因为凉音回来的缘故吗？

沉思之时，又见凉音一直盯着自己，他不由尴尬着道：“娘娘，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无碍的，他不会生我的气。”

凉音缓缓开口，又道：“木九，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您问，属下知无不言。”

木九一脸恭敬。

见如此，凉音这才缓缓接道：“你喜欢小画吗？”

他默了默，“属下只想好好守着陛下，此生不谈感情。”

听及此，凉音不由有些不悦着道：“不要说这些话，我就问你，对于小画这个人，你喜欢吗？”

“属下……”

话至一半，木九忽觉无语凝噎。

凉音轻轻挑眉，“怎么了？是说不出来，还是不敢说出来？”

见他依旧不语，她又缓缓接道：“喜欢吗。”

木九沉默，许久之后，才缓缓道：“不喜欢。”

话罢，却是凉音忽地浅笑了笑，“那便正好了，方才我也问了小画，她说喜欢你太累了，所以也不喜欢你了。”

不知怎么的，这一瞬间，木九的脸上却是闪过了一丝丝惊讶，心里酸涩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