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嵩焘一怔,清廷叫办洋务,但是华国处处是洋务,就郭嵩焘所见所闻,华国的每一项举措,都是他所想不出来的,还用得着问他吗?“总裁,打个比方,如果我是华国的官员,我都不知该该做什么,华国的内政外交比西方人都先进了,还用得着问我吗?”
萌总裁笑道:“这不一样,华国是华国,我就想听一听清廷的有识之大臣的见解。”
兴办洋务方略,郭嵩焘也不做作,点点头,在院子里面摆了桌子,慨然命笔,将自己办洋务的主张和观点写成《条陈海防事宜》。
郭嵩焘认为将西方强盛归结于船坚炮利是非常错误的,中国如果单纯学习西方兵学“末技”,是不能够起到富国强兵的作用的。只有学习西方的政治和经济,展中国的工商业才是出路。
萌总裁看了郭嵩焘的文章,点点头,郭嵩焘能够在这个时代,有这样的认识,且素有威望,对西方的科学也有所了解,这样的人才,才是萌总裁最需要的人,如果郭嵩焘这样的人能够倒戈,对清廷方面,不管是顽固派还是洋务派,都是一个沉重打击。
“自强求富”是近代中国的一种进步思潮,但对“富强”的理解却有很大的差别。洋务派认为只要通过国家组织造船制器和经济活动,增强了封建政权的军事、经济实力,就算达到了富强的目的。郭嵩焘对此则表示了不同的看法。
郭嵩焘的“富强观”包含了这样几层意思:中国“富强”的“本源之计”在于循习“西洋政教”,厘正治国之本,这就是振肃纲纪、刷新吏治;而在“其本未遑”的情况下,不妨“姑务其末”,即学习西方技艺,展近代工商业,“以立循用西法之基”;改革传统教育制度,开办西学,造就“通变之才”为谋求富强的“要务”。
郭嵩焘的“富强观”、“重商”主张。“它冲破了‘中体西用’的理论体系,为资产阶级维新思潮的出现,另辟了一个源头。
郭嵩焘认为洋患生于中国,乃是近代中国的一大变局,是势之使然。
因此,他反对“严夷夏之大防”,主张开放。他说:“茫茫四海含识之人民,此心此理所以上契于天者,岂有异哉?而猥曰‘东方一隅为中国,余皆夷狄也’,吾所弗敢知矣!”
萌总裁笑道:“既然有这样的认识,那就更应该看到,清廷的政治体制不变,这样的朝廷,纯属代表的皇家,是一小部分统治阶级,而不是代表整个中国,跟着这样的朝廷,你觉得,你这些观点,有实现的可能吗?”
郭嵩焘虽然早就料到萌总裁会这样问,却无言以对,同时心中一暖,傻子也知道萌总裁再三相邀,此刻又亲自登门拜访是什么意思,不懂的话,就是不识抬举了。“总裁,老朽和轩宗露大人也是早年就相识的,同在曾国藩老中堂麾下效力过,就倚老卖老一句,有些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萌总裁笑着点点头,“那你说一说,华国现在应该用什么外交观点对待世界。”
郭嵩焘很好奇萌总裁没有接着谈让他去华国的话题,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人家也没有亲口相约,倒像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
郭嵩焘又谈了谈他自己的外交理念,郭嵩焘外交观的一个基本内容,就是反对视西方诸国为“夷狄”,主张把它们当作一个个独立的文明国家来看待。针对封建士大夫的“虚骄”习气,郭嵩焘认为:中国除“取法”西洋外,别无他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