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一一扫过坐在里面的每一个人,说话的人个子高大气场也不弱,但显然不是关飞。
我说:“谁是关飞?”
场面瞬间寂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然后转过头来齐刷刷的看着我,那眼神儿就跟看猴儿一样。
那最先说话的人上下扫了我几眼,突然就从桌子上抄起一瓶啤酒就朝我脑袋上砸了过来。
“飞哥的大名也他妈是你能随便叫的?”
“忍哥小心!”
吕亮的就惊呼声在我旁边响起,但很显然他的声音比起高个子的动作仍旧是慢了一分。
我反应够快,就在他举起瓶子的一刻手已经抬了起来,但尽管如此,那瓶啤酒还是准确无误的落到了我的头上。
“砰——”
清脆的破碎声响起,冰冷的啤酒从我的脑袋上缓缓流下,沿着我的面颊一直流到下巴上,再顺着下巴连接成线,在我的脚下聚集成一滩水洼。
冰冷的刺痛让我感觉脑袋上的伤口反倒没那么疼,当冰冷的酒水流完之后,热乎乎的鲜血才顺着我的眉角慢慢滑落了下来。
场面死一般的寂静,烧饼店的老板整个人都看傻了,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一双手放哪里都不好,更是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吕亮一张脸惨白无比,看着我的眼神满是惊恐。
就连原本想看我笑话的梁辉几个人,这时候脸色也都十分难看,估计他们都不会想到关飞的人竟然会这么暴躁,什么话都还没说上来已经一瓶子砸了下来。
好在我反应不慢用手遮挡了一下,不然这一瓶子下来不说流血多少,至少脑袋是要晕晕乎乎好一阵子的。
“忍哥你……你没事吧?”吕亮伸手扶住我,满脸担心。
梁辉几个人脸色阴晴不定,我要是输了他们的胜算更低,但很显然,这时候的他们也未必就希望我赢。
“不错,有胆量。”我笑了笑,从旁边桌子上顺手拿起一卷纸将脸上的鲜血擦掉,转头看着那手里还拿着半个啤酒瓶子的人,“现在能告诉我,谁是关飞了吗?”
那人眉头一皱,说:“你他妈的是个傻逼吗,信不信老子再给你开一次瓢?”
我说:“信,为什么不信,但我对这个没兴趣,我只想知道,你们里面,谁是关飞。”
他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揪住我的衣领凶神恶煞说到:“那我也再说一遍,飞哥的大名不是你能叫的,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躺在这?”
我笑笑不说话,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这种人狠你就得比他更狠,要打,随便,你不打死我那这笔账就记下了早晚有一天你得还。
我就不信这狗日的敢在这条街上和我拼命,就是真要拼命,胜负也不好说。
“放开他猴子。”
这时候桌子上一个一直闷着头吃饭的人话了,他抬起头来,我一眼就看到他左眼眉角上那一条刀疤。不大,但也不小,从眉角往下斜着的,看起来有些狰狞。
但相他嘴里的猴子,他的个子明显矮了半个头,可眼里的那股狠劲儿却不是猴子能比的。
他抬头看着我,手里还拿着半块烧饼,不咸不淡的说:“我就是关飞,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