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看准了一棵比大腿还粗的树,一阵猛冲之后跳了起来,抱住树干就往上爬。
这时候野猪一头扎过来,我感觉裤裆里一阵寒气,随即砰地一声,整棵树都晃了起来,震的我肩膀上的伤口一阵疼痛,神经反射手上的力道立马松了几分。
这一松可不得了,野猪顶着獠牙就往我屁股上拱,给我看的心里一哆嗦,赶紧的抱住了树干两条腿蹭着树干一蹬,把屁股给抬了上来。
野猪一头拱到树上,我只感觉裤裆一凉,将手脚并用爬了上去,从胸口低头往下一看,奶奶的,裤裆上竟然被獠牙挂出了一个洞,冷空气嗖嗖的往里面钻,冻得蛋都打颤了。
不过好在我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手脚并用爬到了更高的地方,野猪在下面又拱了两次,眼看拱不下去就在下面转圈守着,几分钟之后,它才掉头离开。
我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额头上却已经是一头的冷汗。
等野猪走远之后,慢慢从树上下去了,飞快的离开这个地方,找了个地方停下来,打开背包拿出食物开始补充能量。
我看了下抢来的东西,加起来估计也就两三斤,不多,但是肉,提供的能量更多,关键时候能保命。
吃了两口压缩饼干,有些干,我随手从地上抓了一把雪塞进了嘴里,嚼了几口一起咽了下去,然后又掏出匕割下了一块兔肉放进了嘴里,直接咀嚼起来。
生肉,味道自然不那么好,尤其是野生的动物,都会有浓重的腥味,但在这个地方生活就等于暴露自己的行踪,所以唯一的选择,就是生吃。
至于有没有寄生虫什么的,说实话这种时候根本管不了那么多,能活命就不错了。
我估算了一下身上的食物,加上这些肉,还有之前从干掉的几个人身上拿过来的东西,一天吃的少一点,差不多能管个三到五天。三天,可能能量提供的不少,一顿吃的也不少,四天,就要减量了,五天的话,完全就是为了活命的分配。
吃了东西我又抓了几把雪塞进了背后的包里,然后才把兔子和老鼠肉放了进去,再盖上一些雪压紧了。
虽然雪山上温度本来就低,但背包在我背后,我还是不得不考虑我的体温的因素带来的影响,现在这些肉不能大吃特吃,得尽可能的保存一些,这样无疑是现在最有效的方法。
而且背包是防水的,雪化了也不会打湿,我只需要隔一段时间换一下雪,就能保证肉的新鲜了。
现在我已经和三十八三个分开了一夜,当时逃跑的时候他们也是分散的,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们怎么样了,为今之计,最好先找到他们。
想清楚计划,我再次踏上了征程。
雪山很大,想找几个人很不容易,何况一路上还有清除自己留下的痕迹,行动更是会慢上一些。
一天下来,我并没有找到他们,但这一次运气也不错,并没有碰到其他敌人,眼看着天黑了,我找了个落脚的地方停了下来,半睡半醒休息了一晚上。
第二天我并没有打算继续乱走,雪山太大了,乱走只会迷失方向浪费体能,找不到他们的话,对我来说最好的办法无疑是就在这里待着,只要没有人现,我就有很大的可能撑到七天结束。
“砰——”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想要这么平稳的度过,却始终不可能。
第三天傍晚,就在我静悄悄的在找到的安身之地待了一天之后,一声枪响打破了我的平静。
枪声就在不远处,估计也就一百多米,枪声之后,我就听到了积雪落下的声音,显然是有人在逃亡。
闲事我肯定不会管,坐收渔翁之利的事情我却很乐意,于是我赶紧孤将东西背到身上,一个翻身赶出去,快速到了之前就观察好的一个地形上,从这里我能看到大部分山坡的视野,同时还能保证自己的隐蔽性。
我趴到地上之后,很快就看到对面跑过来一个人,他的速度很快,在雪地上仍旧健步如飞,伸手十分敏捷。
然而此时他的情况却十分不乐观,他的身后一条线上足有五六个人追了上来,看样子是要展开围剿。
一般来说,落单的情况只会在队伍被冲散的情况下才会出现,我想到了两天前自己的遭遇,心里有些担心三十八他们,也不知道这人是哪个队伍里的,只有一个人,只怕其他人也都要么死了要么伤了散了,反正活下来的不会多。
这样的情况拔刀相助是绝对不可能的了,我不会傻到一个人去对付一个不相干的人,面对好几个人的威胁。
那道人影越来越近,他的步伐很灵活,虽然是山坡,但行动十分灵敏,而且跑的是不规则路线,根本无法预判,这就最大程度保证了他的存活率。
又是一声枪响,子弹在他旁边一尺左右的地方落下,他就地一滚,沿着山坡就往我这边滑了下来。
我眼神一凝,手里将匕攥紧了,只要他落到我这里,我绝对会毫不犹豫上去解决了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的东西搜刮干净。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他距离我越来越近,我的眼神也越加冰冷起来。
然而就在我随时都准备动手解决的时候,那滑下来的人却突然转过了身来,将面孔暴露在了我的面前。
而看到这张脸,我心里却是一颤,一个名字差点脱口而出:三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