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来的很快,就算是我很想支撑着眼睛不耷拉下去,可那寒冷一阵接着一阵连绵不绝,根本不给我任何机会,没多久,我就感觉全身都在打颤了,手脚无力的垂下,只能依靠虹姐和大姐才没有被冲散了。
这个时候,我感觉校服里面突然涌起了一股凉气,飞快的和外面的凉气撞在了一起。
这一股凉气是天蚕蛊的,我知道,此时的天蚕蛊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很是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随着它的动作,我感觉外面的寒气越来越强越来越多,不要命的往我身体里面钻。
这种感觉就像是,我身体里面有一个黑洞一样,不停的姜寒气往里面吸,而这个黑洞所在的位置,正好就是我的小腹,准确的说,应该是天蚕蛊。
我心里一阵低沉,这狗日的天蚕蛊,是要把老子往死里整啊!
我想控制天蚕蛊停下来,但这玩意儿根本不打算听我的,一个劲儿的把外面的寒气不要命的往里面吸,最后我感觉全身都已经凉了,要不是还有一点意识,真的找不出来和尸体有什么区别了。
在这种剧烈的寒气和里外夹击之下,我并没有坚持多久,在一阵季度的寒冷之中,终于意识模糊了下去。
最后一刻,我似乎听到了虹姐焦急的声音,但已经来不及去看了,只觉得脑袋无比沉重,一股冷水扑在我的脸上,接着就没有了意识。
黑暗中,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变成了水中的浮萍,随波飘荡,也不知道漂了多久,反正都是无边的黑暗和刺骨的寒冷,只有一只温暖的手掌在我的后背上支撑着我,我感觉没有那只手掌的话,我随时都可能沉入无边的黑暗,直接翘辫子了。
然而,这种极度模糊的意识,也最后消散的一干二净了。
我脑子里最后的念头只有一个,我可能是真的要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模模糊糊的意识终于又回到了我的脑海里,但始终都无法持续,只是极其短暂的意识之后便是更长久的hun如此循环往复了多久,我记不清楚,只是当我最终睁开眼睛的时候,黑暗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湛蓝的天空。
我感觉自己的眼睛被刺痛的很难受,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我记得我们下了暗河,结果天蚕蛊那东西作妖,给我整的半条命都没剩,咱们现在没在暗河里了吗?难道说,这里是阴曹地府了?
也不对,阴曹地府的话,哪里还有这种天空和太阳。
我挣扎了一下,感觉全身都疼的厉害,微微抬头一看,此时的我被扒了个精光,只剩下了一条短裤在身上,旁边有火堆,而我的身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也不知道伤了多少地方,就没有一处看着是好的。
火堆旁边,玉狐正撑着自己的脑袋睡着了,看样子是守在这里的,也不知道守了多久,才困成了这样。
我努力想站起来,但刚一动就感觉全身都疼的厉害,忍不住叫了出来。
玉狐立马惊醒了,睁开眼睛一看,激动得手舞足蹈:“醒了醒了,小忍哥没死,他醒了,虹姐,玉明你们快回来,棺材不用做了,小忍哥活了!”
我看她一阵手舞足蹈,心里一愣一愣的。
棺材不用做了,什,什么意思?
敢情,你们已经在给老子做棺材了?
不多久,一阵脚步声响起,虹姐他们一窝蜂的跑了过来看着躺在地上的我激动的不行。大姐更是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把我给提了起来,上下打量,说好汉没死,好汉真的没死,这棺材,咱姐妹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