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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泞的辞职申请再次被驳回,用领导层的话说就是,你是集团的行政助理,不是单独陆东深一人的,他虽不在,但集团会安排你到其他岗位。因为职位摆在那,她能调任的岗位也是有限,顶头上司必然是要集团副总或以上级别。她以为最后人事会将她调到陆北深那里,一来陆北深来了集团后只有秘书没有助理
,二来陆北深是接管天际的,她跟在陆东深身边多年,天际集团大小事物她自然最为熟悉。
不曾想,接到的通知却是:陆起白的特别行政助理。
景泞是死活都不会同意的。好不容易摆脱了陆起白,又要一头栽进去?而且,当初夏昼在会议室里指责她跟陆起白的狼狈为奸,这件事已经传到了陆门,虽然说陆东深当时并没采纳夏昼的话,可随
着陆东深的离开,这些个风言风语就起来了,大抵都是说她背叛旧主的。
如果真去陆起白身边任职,那这个说辞就坐实了。
几番拒绝,甚至跟董事局反应,得到的反馈结果是,调任令是陆起白亲自开的。
景泞往会客室去的时候已经打好腹稿,声称自己要去陪妹妹上学,申请离职,又拼命叮嘱自己,千万别听他说什么,诉求说完就离开。
如此费心不是因为钱。哪怕是换家公司,如果她不想干了都可以拍屁股走人,可在陆门不行。不是不能离职,但离职要遵守规矩,从陆门集团出来的人自然炙手可热,但若陆门一个记过处分下
来,其他单位也绝不敢用不守承诺之人。
午休时间,工作区没什么人。
景泞穿过工作区直奔走廊尽头的会客室,还没等走近,就隐约听见门把手扭动了一下。
心里不知怎的就一激灵,下意识将旁边会议室的门一推,闪身进去。
她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就是莫名地觉着恐慌。
从会客室里出来一人。
景泞拨开一片窗叶往外看。
那人穿得很休闲,一米八几的个头,戴着鸭舌帽和口罩。
景泞死死盯着那人的眼,总觉得有点眼熟。
陆起白站在会客室门口,跟那人点了一下头,那人没多逗留,朝着电梯方向离开了。
很快,陆起白也离开了。景泞从会议室出来,整个人有点懵,也闹不清自己刚刚的反应。可她相信自己这种行为不是空穴来风,她在陆门工作了这么久,早就能对一些个状况做出预警式预感,这是她的职业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