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你是怎么得到的?”
岳灵婉问到了点子上。
在这一问题上,楚渔无需过多隐瞒。“我让一个朋友帮忙查到的消息,绝对真实可靠。”
岳灵婉和薛晴一样,都知道楚渔“雇佣兵”的身份,也知道在他的世界里,有着一套特殊的“对敌模式”。
然而,赵乙年却并不能完全相信楚渔口中的“朋友”。“楚先生,虽然公司现在资金足够充裕,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抛上赌局,假如消息的真实性出了问题,那咱们不仅不能给方氏集团造成打击,反而会把炎黄集团本身拉进阴
沟。”“没有这么夸张。”楚渔非常能够理解赵乙年此刻的心情和疑虑。“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咱们没能及时收手后撤,以较为高昂的价格买下了那片商业住宅区,最后的结果也不
见得是什么坏事。”“我们在禾北省起家,如今脚跟还没站稳,就把一片江山孤立在了天金市众敌当中,这样的结果难道还不算坏?”赵乙年继续陈明自身观点,在楚渔拿出足够强劲的理由之
前,他不会就这么轻易认同他的想法。楚渔耐心很好,尤其是对赵乙年这种良将之才。“我知道你担心我们顾及不上那片地界,可能会被人用各种不良手段找麻烦,但是你可能还不知道,在天金市里,我也有一
些能够帮得上忙的朋友。”
“你是指卢坤江?”上次会议时,楚渔已经向众人表明了自己和卢坤江的关系,故而赵乙年方才有此疑问。
楚渔点点头,又摇摇头。“他只能算是我们盟友中的一个。”
“其他盟友都有谁?”赵乙年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楚渔暂时还不打算把底牌全部亮出,倒不是因为他不相信赵乙年,而是因为他担心那些盟友的立场仍然不够坚定。“这些事你们以后会慢慢知道的。”
说来说去,赵乙年心中的根本问题依旧没有得到合理解决,在场三人当中,只有薛晴是毫无不保留的选择相信楚渔。
眼看意见得不到有效统一,楚渔只得跟赵乙年这个“下属”自立军令状道:“我保证,这次绝对不会让炎黄集团亏一分钱,要是亏了,我自掏腰包予以补足总行了吧?”
“你这话纯属就是跟我打哈哈,炎黄集团是你百分百控股的公司,你掏钱和公司掏钱有什么区别么?”
赵乙年可不是好糊弄的人,这一点楚渔早有觉悟了。
“乙年,你摸着自己良心说,炎黄集团展至今,我哪一次的决策出现过失误?”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
“开个玩笑,你是董事长,当然你说了算。”
“我怎么感觉你这话里有点怨气?”
“你就当我是有怨气吧。”
“那哪行,你可是我的得力助手,要是安抚不好你,我怎么可能安心向敌人开炮?”
“我没怨气……”
“你刚才还说自己有怨气来着。”
“我开个玩笑。”
“乙年,咱这是在谈公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开玩笑,未免也太不严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