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利益动人心,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冯不破自然心急火燎的请来诸多英雄豪杰,与他老子一起商议怎么对付吴应熊。
“什么,你们是说,这王屋派的幕后主使,是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
直到现在,冯难敌这才明白过来,不由得心中大惊。
这吴应熊虽然是吴三桂的儿子,但是名声不显,直到这两年才突然名声鹊起,一下子闻名天下。
先是单人独闯紫禁城,斩杀数千鞑子官兵,火烧乾清宫,从容离去,接着又接连斩杀鞑子高官,使得鞑子朝廷里面能征惯战的将军折损不少。致使吴三桂起兵造反,如入无人之境,席卷整个长江,甚至有攻破武昌,进窥中原的趋势。
不仅如此,他留下了绝满令,以武功心法为诱惑,号召大家起来诛杀满人。更在天地会、沐王府的围攻当中从容离去。
如果这样这也罢了,毕竟他是诛杀的鞑子官员,众人哪怕再不待见他老爹,也得对他的行径竖大拇指。
但是他竟然诛杀士绅,划分土地给泥腿子,这就让天底下的读书人、练武之人都视他为敌了。
饶是冯难敌七八十岁,看透世事,也不禁怒火冲天。
“风家在解州良田万亩,有‘风解州’之说,手下门人弟子不计其数,难道是被吴应熊一个人给杀得?”
冯难敌问道。
“不错!”陈近南缓缓点头:“据我们天地会兄弟传来的消息,王屋派的官兵负责攻城略地,开展什么诉苦、批斗大会,剿灭当地流氓团体,而吴应熊单枪匹马,扫略各地帮会侠客,所过之处,鸡犬不留。”
“风华池的武功我是知道的,可以说山西第一,身边门人弟子也有很多一流高手,竟然不是吴应熊的对手,那这个家伙,再想想他肆虐紫禁城,火烧乾清宫,这一身武功,达到什么地步啊?”
冯难敌不敢置信道。
“当日在京城,我们也曾和他交手。”柳大洪叹道,“当日我与师弟吴立身,以及天地会的徐天川、关安基两人,四人联手,各自使出擒拿手,却被他以无上神通,使出气墙,将我们隔绝而开,根本无法近他身体。”
“不仅如此,”关安基插口道:“我们以各自武功近不得他身体,也不见他有何动作,内力外放,以无形劲气将我们撞回原来位置,分毫不差。”
众人的脸色,不知不觉也凝重起来。
武功到了这一地步,几乎可以说神功盖世了,在场的除了陈近南之外,恐怕没有人能抵挡得住他的武功了。
“那怎么办?吴应熊有如此神通,便是我们诸人联手,也不过和风家一样,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冯难敌皱眉道。
在座的诸人加起来,武功势力肯定超过解州风家,联起手来能够击杀吴应熊,可是这吴应熊临死之前的反击,至少能消耗掉大半人的生机。
再说,他有王屋派大军在手,还有吴三桂的数十万大军为后盾,谁能抵挡得住?
可若是任他耀武扬威,日后杀到自己门口的时候,在座的诸位恐怕也只有闭目待死了。
难道要让大家投效清廷,助他们击败吴家父子,才能逃开这杀身之祸?
这种话语,谁也说不出口。
可不动用朝廷大军,真没谁能稳胜吴应熊?
“冯老英雄,我们众人一起来,是想请您联系归老前辈出手,斩杀吴应熊!”
陈近南沉吟片刻,冲冯难敌拱手施礼,言辞恳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