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汉人不但吃五谷杂粮,还吃飞禽走兽,说是酒囊饭袋,也不为过,不过依我看来,你们金轮法王上下,只怕连我们这些酒囊饭袋也不如!”
他坐在那里,声音平淡,声音也不如何宏亮,但传到众人耳朵里就好像与众人面对面相互交谈一般,群雄都是心中一凛,转瞬间厅内便安静下来。
叶楚说完这句话,便缓缓站起,扫了一眼霍都,冷笑道:“藏传佛教释迦派的一个护法,被你吹成什么蒙古国师,这大蒙古帝国好歹征战万里,灭国无数,就用这么一个玩意当国师?难道是因为你师父做阿姐鼓做得好?”
他“阿姐鼓”三个字一出,群雄都茫然不知,金轮法王却是双目一张,陡然间精光四射,面目当中已经有怒容。
大雪山有一野史传说,一个小女孩天生哑巴,但是对佛法虔诚,自愿奉献自己的皮肤做了鼓,她的妹妹去寻找她,自然找不到了,但是天边传来阵阵鼓声……
是以金轮法王听到这三个字,就如同一根刺扎在他心里,让他不由得勃然大怒,但他也同时知道对方连大雪山野史都知道,说明对自己一方了若指掌,偏偏从他说话声音可以判断,此人内功深湛,几不可测。
霍都大怒:“大胆狂徒,胆敢侮辱我师……”
话音未落,他忽地一声惨叫,一声惊呼,向叶楚身前飞跃过去。
金轮法王反应神速,急忙伸手一抓,却是来不及,竟然只是抓裂了霍都一个衣角。
群雄一见,无不失色,要知道经过靖康之难,然后宋室南迁,华夏武功凋零遗失甚多,像“擒龙功”、“控鹤功”之类功夫如今已经没有几个人会使,
故老相传,这两种武功如练到上乘境界,原能凌空取物,但最多不过隔着四五尺远近擒敌拿人,夺人兵刃。
武术中所谓“隔山打牛”,原是形容高手的劈空掌、无形神拳能以虚劲伤人,但就算是绝顶高手,也决不能将内力运之于二丈之外。
叶楚其时与霍都相距六七丈之距离,居然能一招手便将凌空抓来,武功之高,当真是匪夷之思。
郭靖和黄蓉也是相顾骇然,他们通读九阴真经,而郭靖对劈空掌的掌握也是深不可测,但自忖和叶楚这一招相比,那是有所不及,骇异之余,心中不由得愈加钦服。
郭靖已经是当世翘楚,他都自忖不及,群雄更是震惊无比,稍稍惊愕之后,不约而同尽皆喝彩!
金轮法王立即长身而起,脸色铁青,心中骇然:“没想到中原武人,竟然有人将控鹤功练到如此高深的境界,我释迦派的诸位佛爷,只怕一个也做不到。”
他想到这里,眼前闪过过那位少年圣者的身影,随即掠过:“八思巴虽然聪明绝伦,但毕竟只有十一岁,纵然武学天赋绝伦,此刻武功也不及此人。”
他心思急转,霍都此时却已经落入叶楚手中。
叶楚一手抓着他的后颈,随手夺过他的扇子,掂量了一下,忽然将扇子一侧对准霍都,轻轻一按扇柄机括,四枚毒钉从扇骨中飞出,尽数钉在霍都身上。
这四枚钉上敷以雪山所产剧毒,霍都一中毒钉,立时全身痛楚难当,他本来被叶楚抓住后颈,内力冲进全身重穴,是以身体酥软,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四枚毒钉打在自己身上,不由得脸色变得雪白,口中荷荷大叫,吓得魂飞魄散。
“你的毒钉打在你的身上,可怨不得别人!”
他此言说毕,便看向金轮法王,冷笑道:“什么雪山圣僧,金轮法王,我看不过是一个大言不惭,坐井观天之辈罢了!接着!”
话语说完,便要将霍都掷向金轮法王。
这金轮法王还未说话,他旁边的二弟子达尔巴却已经大怒。
他虽然不懂汉语,但看叶楚脸色和态度,便知他对师父不敬,更何况此人手里抓着三师弟霍都,当真是可恶至极。
所以他猛一跺脚,口中大叫一声,挥舞着一根又粗又长的黄金杆,向叶楚冲去。
叶楚冷笑一声,挥手一掷,那霍都的身躯,便向达尔巴冲去。
一瞬间,这霍都便如一块石头,带着怒海狂波一般的劲气,涌向冲过来的达尔巴。
达尔巴又干又瘦,但是本力巨大,最是不惧这种硬碰硬的铁马硬桥功夫,但是听到这劲风如雷音滚滚,脸色也是变了。
但此时他人在半空,手中黄金杆又舍不得击打自己师弟,这么一顿,只是一瞬间,霍都携带者叶楚的真元劲气已经撞倒达尔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