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蒙摇头笑了笑,道:“雨墨……唉,算了,还是叫她师姐吧,枉我自负天才绝顶,谁知遇到一个你,一个她,叫了你师兄,还得叫她师姐……不过我诸蒙输的心服口服……”
“别打岔,赶紧说,她去了哪里?回来真是找我的?”
“详情我也不知,只是见了一面,她先问你去了哪里,然后说再等等……”
“你倒是飞符……”说到这里,赵然才想起来,去年十一月,自己可不是在大阵阵图之中么,飞符哪里联系得上。
诸蒙接着道:“总之周师姐又破关了,人家已经是金丹法师了。”
赵然沉默片刻,苦涩道:“好快……”
诸蒙点头:“是啊……所以我深受震动,然后继续闭关,这一闭关就是三个多月,如今得入黄冠已有两个多月了,哈哈哈哈……否则哪里好意思与师兄相见……哎,赵师兄去哪儿?哎?等等……师弟我准备了好酒,还没喝呢……”
问情谷外,宋雨乔觑着赵然道:“你这一去就是经年累月,见不到周师妹,又怪得谁来?我几乎以为你不是华云馆的人了!”
赵然痛心疾道:“你是她师姐,你就不能多留她待几个月吗?”
宋雨乔道:“我都留她在山中待了半年了!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你哪次在山门驻留超过一个月的?你家几位师兄怎么不留你?自己做不到的事,也莫强求旁人!”
赵然被这位宋师姐批驳得有些理屈词穷,恼怒之下懒得再废话,直接掏出一张昨晚刚写好的收条,抛过去,又伸手指头勾了勾,接过宋雨乔递过来的五两银子,拍拍手掉头就走。
走之前又转身鄙视道:“一天到晚闷在山门,每次我回来都能看到你,不出去走走看看,怎么突破?师姐还是要出去见见世面的好。”
宋雨乔顿时瞪眼了:“你说谁没见过世面?”
赵然加快脚步,转眼就走得没影了。去火心洞找大卓、小卓两位师叔聊了一会,便回了灵剑阁。
余致川已经从剑阁中出来了,此刻正在房中奋笔疾书。赵然敲门进去,先抢上几步按住桌上的稿件,防他又放飞符大招,这才踏踏实实读起来,读完后赞道:“师兄的文笔越来越好了!”
余致川道:“写了两年,再写不好可就不像话了。我这笔记如今已有八位读者,若是写得不通,岂非让人看了咱楼观派的笑话?”
“哦?师兄已有八位笔友了么?都是谁?”
“咱华云馆里面,你是一个,高雨乾师弟、小卓师叔、宋雨乔师妹,外头的,潼川府庆云馆的中泞师妹、保宁府衡福馆的欧老道、都府魁星馆的李师兄。还有一个白庚,就是去年师弟为保举师时举荐的受箓散修,当日留了飞符联络方式的,此人也有意思,如今身在北冥海,几天前刚了篇文字给我,描述了所见所闻。这篇文章写得极好,我打算登载到笔记中,与众道友一起分享。”
对于自家这位宅在山门中难得外出的师兄,赵然还是很关切的,对他能够找到笔友并以此广博见闻,给予了充分肯定和大力支持,当场拿出三千两银子来,给余致川炼制飞符。
听说有机会前往玉皇阁观礼,余致川非常兴奋,表示一定要将此次大典的盛况记录下来,与笔友们一起分享。
到了晚间时分,三师兄骆致清也从剑阁结束修炼出来了,赵然将从玉皇阁带回来的一篮子凤香三茶糕递上去道:“师兄,这是给你特意带的,你先吃着,过几天咱们去玉皇阁再取一些,我已经跟他们厨上说好了,预订了一大箱,到时候去了直接取。”
骆致清接过篮子,塞了一块进嘴里,边嚼边道:“过几天要去玉皇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