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远听罢,长叹道:“如此看来,小僧这辈子是别指望拿到这君山股票的分红了……”
这个问题,就要看赵然怎么回答了。当着明觉的面,赵然也不好太过坑觉远,否则传出去也不好听。
想了想,赵然道:“君山股份的事业是在壮大之中的,不瞒二位,自从君山股份成立后,从第四年起,每年都有盈利。但为何没有分红呢?一来觉远道友从未向我们提交过分红倡议,二来,这些红利都拿出来滚动再投入了。”
觉远抗声分辨:“我去哪里倡议?去君山么?君山可是在大明!上回去一次,就已经焦头烂额了。若非我来参加玄慈大师涅槃法会,如何得知你来兴庆,如何见得一面?”
赵然驳斥道:“道友当年购买君山股份之时,难道不是在君山?购买的时候能来,为何倡议的时候却不能来?我君山股份每年召开股东大会,都见不到道友身影,道友那一票,自是按照弃权处理了。”
“那到底何时能够分红?”
“等明年年初的股东大会上,若是有人倡议分红,到时再按照股份投票决定。”
“说来说去,就是分不了喽?那这股票要来何用?赵道长,赵道兄,能不能行行好,把这股票,嗯,那什么?赎?赎回去?我大雷光寺正等着用银子啊!”
面对觉远的恳求,赵然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明觉问:“敢问赵道长,君山股份一共了多少股票?”
赵然欺觉远不懂,也记不住当时的话,于是将股本擅自翻了一倍多,道:“共计八百股,每股五十两。”
觉远对此果然没有概念,丝毫反驳也无。
明觉追问君山股份所含的产业,赵然也做了说明:“包括君山近两万亩良田五十年的承包权,包括君山陶瓷作坊和君山木器作坊,还包括君度山中的药材采掘权。”
听完之后,明觉向觉远道:“觉远师弟,你是当真急需银子么?”
觉远沮丧的点了点头:“这两年我大雷光寺剃度了不少僧人,在在都要用钱啊……”
于是明觉道:“那这样好不好,觉远师弟手上的这四十股君山股票,师兄我出银子收了。”
一语既出,赵然和觉远皆惊!
赵然顿时不知说什么好,觉远则不敢相信的问道:“明觉师兄,你说的是真的?”
明觉微笑:“自然是真的。”说着,取出一把银票,数了数不够,又取出几锭大官银:“两千有余!”
这一下拿出真金白银来,觉远反而犹豫了:“师兄要这劳什子何用?”
明觉道:“左右有些存银,也没什么花销的地方,且把这些股票收了,把玩也好,支持赵道长也罢,这就不须觉远师弟操心了。”
觉远看着桌上这些银票和银子,陷入沉思当中。明觉也不催促,笑着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却现盏中无水,起身去寻茶壶。
赵然主动帮明觉拿过茶壶,给他将水添上,然后伸了个大拇指,赞道:“大师好胸襟,好眼光!”
觉远更不淡定了,左思右想,终于下定决心,将桌上的股票收了一半回去,向明觉道:“给师兄一半,剩下一半师弟我留着,也当支持赵道兄了。”
明觉也不争论,付了一千两银子,接过二十股君山股票,纳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