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苦笑:“拉倒吧,她念念不忘的是成东家,你瞎起什么哄啊!”
“成东家不就是赵致然?赵致然不就是成东家?”
“怎么?你把我招出来了?”
“用得着我去说三道四?宋师姐到了北冥海,直接就问我,你为什么一会儿当成东家,一会儿又当赵致然……我说真的,你要不要娶宋师姐?我跟她一说,她保准答应,不过你如果戴上成东家那件面具法器,效果怕是会更好!而且,宋师姐知道你和我的事,将来应该会对咱俩相会视而不见……”
见周雨墨越说越来劲,赵然简直无语了,等她讲完,赵然没好气道:“你不愿成亲就不成亲吧,忙着把我推给别人是怎么回事?”
周雨墨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揪住赵然的耳垂,轻轻咬着道:“你放心吧,我真的念头通达了,心里只有你!”
赵然简直无语了:“总之我不娶宋师姐,你不愿成亲拉倒,有的是人要嫁给我,你等着哭吧!”
周雨墨伸了个懒腰:“我替你欢喜还来不及呢,到时候一定参加你的双修大仪典,为你们送上祝福。”
赵然又好气又好笑,将周雨墨翻过身来,照着她臀上就是一巴掌:“我算是服了你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还是我认识的周雨墨吗?”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不想家长里短、油盐酱醋,我要做你心中的仙女!行了,穿衣吧……我的亵衣呢?哪儿去了?”
“不知道啊……哎呀,先别穿,再来一次!”
“哎?你怼哪去了?”
“失误失误,抱歉抱歉!”
……
此后,赵然一直在白马院,白天处置公务,隔三岔五于晚间清修。屠夫和沈财主如赵然所约,已经正式定居红原,赵然得了空,也会去两人的肉铺和酒楼逛逛,同时将屠夫的肉铺指定为白马院肉食供货商,并将新年白马院的宴席放在沈财主的酒楼。
这样的日子过得十分逍遥自在,堪称赵然主政红原两年以来最舒坦的时光,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果然如同周雨墨所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每次和周雨墨相聚,都格外珍惜,都极其令人回味。
转眼就到了嘉靖二十五年,在赵然连续主持了几场斋醮之后,最新的嘉靖二十四年天下信力簿下到了白马院。赵然再次见到了这本“一生最爱”,美美的躺在床榻上翻阅。
周雨墨脖子一拧,钻进赵然的臂弯,跟着赵然一起看了起来。
“三十二万五千八百圭,这是多还是少啊?”
“横向对比不算多,纵向对比可就不少了。”
“什么意思?”
“和别的县院相比,还是不行,依旧处于大明倒数的那一拨中,当然,也已经不是垫底了;但和去年自己相比,却增长了一倍半!不过还是有点小小的缺憾,人均增长不到三成。这是因为新增人口太多所致,也有筇河部年底八千人纳入白马院治下所拖累的原因,相信明年会更好。”
“好复杂……算来算去的,不枯燥么?”
“这可是关系到咱们宗圣馆可用信力值的大事,一点都不枯燥。你看,整个松藩信力值九十四万六千圭,比去年增长六成,多了三十六万圭。也就意味着宗圣馆今年又可分配信力值五十六万圭,加上去年留存的三十四万,总计九十万,可以为一个大法师授箓了。这个大法师就是你,你破境的时候,咱们就不用去別家道馆借信力了。”
“那可就多谢赵方丈了,这次和你相聚,心神畅通,或许两年后能破境”
“那么厉害?三十一、二岁的大法师?简直不可思议!不过你在外面还是要小心些,树大招风,别被佛门盯上了,当年佛门为了扼杀楚天师,可是动力不少脑筋。”
“我晓得了。对了,郑师姐是在哪里当方丈来着?”
赵然指着信力簿上所列红原下的小河县龟寿院:“喏,龟寿院方丈。”
周雨墨看了看,撇了撇嘴道:“比你差远了,才十八万三千圭。”